钟应平静
些，想起师父不会德语，又伸手拿回那本德语著作。
“弗利斯说，他找到楚芝雅
后代，但是……”
钟应盯着那本白色封面回忆录，心情低落，“但是他们可能不像楚先生、郑女士样淡泊名利、气质高洁。”
他慢慢说千万欧引发遗产争端。
也提到那把郑婉清雌蕊琵琶。
钟应擦着眼泪，拿起那本《纪念》。
“弗利斯先生祖父，曾在毛特豪森集中营见过楚先生，他、他们——”
顿时，他话语哽咽无法继续说下去，只能把书交到师父手上。
他们在地狱般地方，遭受折磨。
又在囚笼般牢房，唤起心中希望。
窗外月光，冷清如水，照亮牢房里特殊演奏，在地面上投出乐器应有倒影。
他们每个人都在弹奏心目中《春之圆舞曲》，每个人都期待着大地回春、冰雪消融生机勃勃。
每个人，都在音乐中寻找到属于自己自由与希望。
“小应？”
酒店响起敲门声，樊成云声音打断钟应阅读。
们选好属于自己位置。
这像是场即兴演奏，指挥与乐手们早已就位。
随着指挥落下手腕，大提琴、大提琴，纷纷加入这场无声音乐会。
迈德维茨坐在床上，诧异看着他们，又充满不通乐理羡慕。
他不会乐器，但他感受到浓烈音乐气氛，正如他期待那场维也纳音乐会，也许永远没有办法入场，又荣幸聆听。
楚书铭在《纪念》中遭
没有乐器音乐家，举办这个世上最为精彩盛大音乐会。
他们身处寒冷冰凉冬，奏响温暖和煦春。
樊成云不懂得德语，却依然沉默翻看那本自传。
“楚先生既然沦落到集中营，必然是回国途中出变故。也不知道郑女士和楚芝雅怎
样，会不会……”
他猜测不是没有道理。
钟应擦掉泪水，红着眼睛走过去开门。
他情绪还没平复下来，眼里、心里、灵魂里都徘徊在那场沉默无声音乐会中。
“师父……”
即使见到樊成云，他也克制不住哭腔，在长辈面前变得委屈脆弱。
樊成云愣，赶紧拍拍他肩膀，安慰孩子般柔声问道：“出什事？”
楚书铭笑着看他。
指挥挑起眉峰，微微抬手示意。
迈德维茨心中羞赧，被激动冲破。
他着魔般抬起双手，假装自己是个钢琴家，胡乱按下琴键。
片刻，他也是位音乐家，学会弹奏《春之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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