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懂得音乐里迥然旋律,还有旋律中变得温柔婉转弦音,为他们展现另幅光景——
惨烈战争,无辜百姓,在人间地狱之中并肩扶持,奔向和平。
钟应横弹雄蕊琵琶,用它轻柔婉转弦音,勾勒出逝者努力与挣扎。
它奏响音乐,如洁白沁香木兰花,在战火摧毁废墟里,迎风绽放,永不言弃。
星空之下,逝者已矣。
莎拉富有感染力讲述,让这些从来不懂得中国、从来没意识到遥远东方同样遭受过苦难折磨欧洲人,深深感受到木兰琵琶承载期望与悲痛。
于是,当钟应带着木兰琵琶重新上台,凝视他眼神之中,多几分生者感慨。
有些人是遇难者子孙,自小听着集中营苦难故事长大。
有些人是自发悼念残酷战争,怀揣着守护和平信念。
现在他们相聚在起,透过场音乐,去思考战争意义,去怀念消失在历史里故人。
,刚才中国人弹奏琵琶和报纸上刊登唐代琵琶模样!”
可弗利斯畅快笑出声,“因为这琵琶有两把。”
他视线温柔,语气期待,“今天,它们总算重逢。”
整个中场休息,都在传递着两把琵琶讯息。
而艺术乐团和维也纳之春相关人士,成为更多人询问对象。
可逝者留下希望,成就片独特安宁。
钟应按弦走线,用南音琵琶点挑落弦演奏技法,紧慢,重现沈聆笔下“行云流水绕指缠绵”楚书铭。
也能够听到,在屠杀中牺牲中国人,留下乐器,奏响声音。
钟应仍是那身对襟唐装,可他带回来,不仅仅是他刚才使用过雌蕊琵琶,还有那把即将响彻音乐厅雄蕊琵琶。
相同木兰花,盛放出不同花蕊。
雌蕊琵琶安稳摆放在他身边,下刻,便是钟应横抱按弦,用雄蕊琵琶为所有人扬起那份藏于时光之中希望。
在座欧洲人,不懂琵琶,更不懂为什模样琵琶,需要改变弹奏姿势。
“是,木兰琵琶有两把。”
莎拉眼神缱绻讲述着来自遥远中国贤伉俪,“它们把属于毛特豪森遇难者,把属于遇难者遗孀。”
对被残忍屠杀分隔七十六年夫妻,最终没能在奥地利重新相聚。
可是他们挚爱生琵琶,从中国走到美国,又从美国意外来到奥地利,终于走上音乐会舞台,为死难者奏响纪念乐曲,重新双宿双栖。
它们发出声音,是生者对死者悼念,更是逝者对战争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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