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威纳德对那种长颈窄箱弦乐器,充满愉快记忆。
“他是学生,当时他申请研究利瑞克编钟项目。以为他目标是物理或者数学,没想到他会是位音乐家。”
具有音乐天赋人,很少会去认真研究音乐声学。
因为,没有必要。
“他对音律非常敏锐,根本不需要依靠频率去确定音准,但是他将音乐量化为数据,做得格外优秀。”
他本想看小朋友充满求知欲眼神。
结果,求知欲出现在他脸上。
“你懂声学?”威纳德好奇出声。
“以前老师教过点,正好以这套编钟为例,论证过声律与声学关系。”
钟应真诚补充道,“他以前是利瑞克学生。”
延续音乐灵魂。
那些灵魂,拥有着世界上最为美妙名字——
“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
钟应说出每个音阶,都有着中文特有韵律。
他不需要翻译,就能依靠着敲击编钟发出轻响,告诉这位只懂得Do、Re、Mi老先生,什是中国乐律。
即使时隔几十年,威纳德提起柏辉声,仍是充满赞许。
他说,中国留学生总是勤奋又努力。
他说,柏辉声仅仅学习五年,研究出来成果就超过自己十二年钻研。
他笑容满面,为重提这位优秀毕业生高兴,也为见到学生学生而高兴。
“这说,他已经实现自己愿望,在中国成为名光荣教师?”
威纳德眨眨眼,追问道:“他叫什名字?”
“柏辉声。”钟应顿顿,“他擅长是二胡。”
老人蓝眼睛有着片刻恍然,又很快恍然大悟。
“二胡?哦!知道!”
独特中国乐器,唤醒他久远年代印象,“柏,他是位优秀学生,他经常会在学院里拉二胡!”
它们刻写在编钟铭文上,记载于《管子》《周礼》《吕氏春秋》,回荡于东方大地上空,整整五千年,余音绕梁,从未断绝。
青铜钟响声,盘旋在利瑞克博物馆现代化展厅。
钟应骄傲说:“刚刚向您敲响十二平均律,是中国律学家、音乐家朱载堉先生,在1584年用算盘计算出212次方根无理数,推导出来全新声律。它解决毕达哥拉斯五度相生律缺陷,又经过意大利传教士传播,推广到法国,进而改变整个欧洲音律。”
“教授,音律起源在中国。”
这下轮到威纳德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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