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行》是战争时期歌颂离家战士,不改其志,英
钟应从小学习他创作二胡曲,弦乐里乐观积极,带着冯元庆历经战争和苦难之后喜悦。
仿佛那双眼睛依靠着挚爱乐器,仍旧见到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大好春色落入万家灯火辉煌。
他看不见,钟应却没有感受到他失明。
始终能从二胡弦里,看见冯元庆眼中姹紫嫣红。
可是钟应站在房间窗边,迟迟没法全情投入到音乐会终章创作之中。
面对他慈祥包容师父,才敢问出那个迟到许多年问题。
“……冯先生,恨吗?”
恨那些忘恩负义学生,恨那个盲目黑暗年代,恨天地昏暗世道不公。
酒店房间寂静,似乎他回答永远没法得到回答。
但是,樊成云依旧出声,“恨,也不恨。”
老人家创作二胡曲,只听过部分,所以还是重新慎重挑选下,再研究音乐会编曲。”
说着,樊成云将目光看向钟应。
“你是辉声学生,就是冯先生学生。”
樊成云对钟应信任,永远建立在他赤诚与天赋之上。
“你应该是最懂他们人,所以希望你能创作出曲终章。为冯先生、为辉声,更是为贺先生。”
他掌握许多谱曲技巧,也会写各种乐器需要谱子。
心中感慨和悲伤却干扰他思绪。
这不是单纯纪念曲,它必须要安抚位盛怒老人,讲述位逝者历经八十年未变心声。
钟应自诩不是天才,他没有办法轻松承诺做到。
因为,他创作,并不能完全取代冯元庆在贺缘声心里地位。
他摸摸钟应短发,清楚自己手带大孩子对音乐传递思想有多敏锐。
于是,樊成云淡淡笑道:“不能替他评判什,但是冯元庆直是尊敬老师。他生追求都在音乐里,生盼望都在曲谱里,你学过他创作乐曲,更深懂《猛虎行》和《万家春色》,就应该知道——”
“他只恨时光匆匆,没法继续教授更多学生,没法让更多人懂得用二胡弓弦去领略祖国大好山河。”
师父说没有错。
那位伟大而可敬老人,从来没有把时间浪费在仇恨上。
即使面对贺缘声斥责与固执,樊成云也不可能埋怨那位年逾八十老人。
钟应也是如此。
只不过,他情绪低落沉重,视线期期艾艾。
樊成云见他这样,困惑问道:“怎?”
冯元庆已经逝世十六年,钟应却在今天,才知道老先生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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