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男人,将心中苦闷伤痛诉诸钢琴。
庞大三角斯坦威简直要被他给弹裂,发出同样悲惨凄苦吼叫。
这根本不是即兴,这根本是钟应故意想让连君安发泄出来。
站在专业作曲人角度,厉劲秋很负责任
连君安眼泪难以抑制流淌。
他指尖微微颤抖,按响他害怕音符。
温柔、坚韧音符,轻轻颤抖,连君安在钢琴清澈凌冽声音里,放肆为连生熠痛哭。
钟应站在那里,注视着哭泣钢琴家。
他抬手弹奏旋律没有任何主题,充斥着灵魂深处悲痛,在替位稚嫩、脆弱小姑娘,控诉这世事无常,天道不公。
他小妹妹,出生至今不过十二岁,还没能亲眼见到更美好世界,就不得不浑身缠满枷锁,困在原地不得动弹。
熠熠直是懂事听话。
她没有哪次,像现在般任性。
躺在病床上虚弱小姑娘,默默啜泣,仿佛清楚自己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伤心得只能依靠药物才能止住她源源不断泪水。
压抑到极致情绪,充满她对死亡恐惧,还有悄无声息结束切茫然。
“教你之前,必须全面解你状态。和秋哥已经很解你贝多芬,但们想解是你。”
不是贝多芬、不是莫扎特,而是随性用指尖按下琴键,畅快恣意连君安。
连君安熬夜,心情始终低落。
听完钟应这句话,他竟然升起阵茫然……
?
这位钢琴家,懂得无数高超钢琴技巧,手指却坦诚直白砸向琴键。
高亢刺耳声响是他愤怒、他悲伤。
漆黑琴键随着他狠狠弹奏,掀起漆黑狂风骤雨,掩盖不住他声嘶力竭哭声。
哭声和琴声交织,厉劲秋头皮发麻。
他不知道钟应怀着什样心情听下去,他真于心不忍。
连君安清楚知道,熠熠害怕不是结束,她害怕是结束之前就要如此消失。
她在做最后次抗争。
她灵魂中迸发色彩,浓烈得让连君安害怕。
像赤红血液,像炽烈太阳。
她可以服从命运死去,但她不愿死得如此寂静无声!
连君安坐在钢琴前,看着熟悉黑白琴键,时之间,混乱得不知道“”该是什样子。
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他定可以自信按下琴键,随心所欲放飞思绪。
可现在,他眼前是钢琴琴键,想到却是熠熠。
黑色半音,如同熠熠漆黑眼眸,澄澈清亮。
白色全音,正如熠熠苍白脸颊,瘦弱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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