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志派慈祥柔和,“你懂很多。”
钟应回答道:“爷爷是斫琴师,懂都是他教。”
“学文没有告诉过,他懂得这多。”
宁明志本想夸奖钟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却没想钟应毫不领情,径直说道:
他双手环抱,态度和语气没有点儿尊重。
“可是你放在房间七弦,桐木斫制,琴弦生涩,少说有两年无人弹奏。再好琴放久就失去它原本价值,再不挑剔,也不会弹奏这样张琴。”
他字里行间都在嫌弃房间里七弦不够好。
宁明志还没说话,致心便声音低沉提醒道:“你连琴都没有弹奏,凭什说那琴不好?!”
钟应抬眸看他,这句话就让钟应知道,猗兰阁监控转动着。
中日茶道,确实差距很大。边讲究和敬清寂,边又要为人考虑冬暖夏凉,安静清幽,规矩繁琐,反而不像是品茶。”
钟应不介意和他聊聊自己感悟,平静淡然说道:“不过,比起抹茶道‘四规七则’,更好奇老师所说自由散漫些煎茶道。毕竟,茶是用来喝,不是用来供奉,日本‘茶禅味’已经更像是种驯化服从仪式,更喜欢喝茶品茶轻松恣意。”
他垂眸看着宁明志,勾起笑意。
“想,你肯定很喜欢这种日本式驯化服从,正好能有人当你主子,教你规矩言行。”
钟应出言不逊,顿时令远山和致心脸色苍白,表情震怒。
“因为们斫琴师从不对牛弹琴,白费力气。”
钟
还不止个人见到自己沉默坐于房中,没有抬手拂弦。
然而,他不动声色,笑笑。
“因为琴弦已经崩弯岳山、龙龈,琴身颈、腰内线粗糙,斫制手法粗犷狂放。这如果是位大师开天辟地创新之作,还能夸上几句有新意有想法。如果它是张仿唐古琴,只能说,斫制这琴人,不过是依样画葫芦,造张虚有其表七弦琴出来。”
“这样琴……”
钟应嗤笑声,鄙夷看向宁明志,“你是故意放在房间里,碍眼吗?”
他们紧紧盯着钟应和宁明志,似乎师父声令下,他们就能群起谴责这位狂妄放肆年轻人!
然而,宁明志听完,也只是出声说道:“远山,送先生出去。”
他声叮嘱,远山也就压抑着怒火,请茶道老师远离,bao风雨中心。
狭窄茶室,只有三个人沉默相对,钟应却始终盯紧那位行将就木气息奄奄老人。
“宁明志,知道你想听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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