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准黯然落泪:“那是国师啊。他愿意不追究小姐抗命之事,放刘府码们已经谢天谢地,还能有什打算呢。”
赵眠点点头,道:“节哀顺变。”
刘姑娘死,
片混乱之中,不知谁喊声:“圣女来!”
圣女显然就是万华梦人。她应该得知刘姑娘死,前来查看情况。
只见名红衫女子穿过人群,走向刘姑娘遗体。众人看到她,纷纷停止哭泣,自觉地让出条路,神色或敬畏,或警惕,或怨恨,却无人敢吭声。
圣女似乎只是来确定刘姑娘死讯,只草草扫尸体眼,便转过身,指责道:“怎让她死。”
少女哭喊道:“们小姐宁死不肯嫁,你们还想怎样!还想怎样!”
沉男声:“是。”
来人身黑色劲装,腰间佩剑,步伐沉稳,五官端正俊朗──是东宫护卫,沈不辞。
沈不辞目不斜视地走到赵眠跟前:“殿下,刘姑娘已自缢身亡。”
赵眠轻蹙眉:“什时候事。”
沈不辞道:“刚刚。”
旁妇人把捂住少女嘴,低声呵斥道:“闭嘴,你想死也别连累刘府!”
少女发出呜呜呜咽之声,眼中蓄满泪水。圣女面无表情地扫她眼,没有过多追究,只道:“死自然是不能嫁。国师大人会重新挑选下月成婚新人。明日早,谁手腕上出现红线,谁便是国师挑选之人,务必在下月十五前往京都溆园完成大婚仪式。”
“重选?!”周怀让神色由悲愤变得紧张,“他们怎选?真随便选吗?”
喜事变丧事,红绸换白布,刘府已是片兵荒马乱。刘准下子像老十岁,在贵客面前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小姐她怎那傻啊,她这走,夫人哪里还活得下去……”
赵眠问:“你们日后有何打算?”
赵眠站起身:“去看看。”
刘家小姐知道自己要嫁给个打铁后,不吃不喝,万念俱灰。她今日是趁着身边仆妇没注意,在间废弃柴房里挂横梁。
赵眠到时,刘府中人已哭作团,刘准老泪纵横,刘夫人更是哭晕过去,“小姐”“夫人”呼喊夹杂着哭声此起彼伏。其中哭得最厉害是个十五六岁少女,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刘姑娘贴身丫鬟。少女跪在地上,抱着刘姑娘悬空晃荡双腿,哭喊声盖过其他所有人。
赵眠等人是外人,不便上前,只能在外围围观。
少女哭得太过凄惨,周怀让不禁动容道:“万华梦这作孽,皇帝和太后竟也不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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