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声音不咸不淡：“孤也没有那
喜欢吃鱼。”
马车外，沈不辞骑着
匹黑色骏马，稳而不急地赶着路，不仅要盯着两辆马车，还要注意周遭
情形，哪怕
李二耸耸肩，仿佛并不在意：“哦。”
用过午膳，酒足饭饱众人继续赶路。赵眠在马车里看着书，周怀让坐在旁伺候茶水。
马车内极是宽敞，甚至能摆下方案几和个小书柜。案几上放着瓜果蜜饯，赵眠坐在后头，手支颐，手拿着本兵法研究。
周怀让将洗净冬枣送到赵眠手边，问：“殿下，你方才为什不让
和李二换啊？”
赵眠翻过页书：“你觉得呢——孤不吃枣。”
还抱着条活蹦乱跳，疯狂甩尾大鲫鱼，看上去至少有个五六斤。
李二拎着大鲫鱼朝赵眠走来，浑身湿漉漉。湿透衣裳黏在他胸口，显出劲瘦坚实黑皮。他晃
晃脑袋，晃得水珠四溅：“能用用你们火。”
赵眠没有回应，算是默许。
李二双手合十朝赵眠鞠躬，以示感谢。他把大鲫鱼随手扔到旁，拧着自己湿透衣服说：“其实不爱吃鱼。天天吃，日日吃，早就吃腻。”他转向脾气看就知道比主子好太多周怀让，道：“小兄弟，可以用鱼交换你碗里鸡翅膀吗？”
周怀让也不是傻：“谁知道你鱼烤得好不好吃。”
周怀让便自己拿回来吃，琢磨：“难道是因为他会下毒？”
“因为你口味太南靖，可能会,bao露们身份，”赵眠怒其不争，忍无可忍，“你这个笨蛋。”
周怀让被骂还是笑嘻嘻：“原来是这样，殿下好聪明。不过不是自己想吃鱼，知道殿下可喜欢吃鱼，想给殿下吃来着。”
父皇曾用“傻白甜”三字形容过周怀让，还说这种人有种特殊魅力，反正赵眠是点没看出来。但对上周怀让没心没肺笑脸，他发到半脾气还是莫名其妙地退下去。
周怀让虽然傻白甜，但从未拖过他后腿，次都没有。
“你试试就不知道。”李二开始熟练地给鲫鱼开膛破肚，“对，你吃不吃辣？”
赵眠还算解周怀让口味。周怀让是典型南靖上京口味，偏爱食材本身味道，不喜重油重辣食物。而大部分东陵人则刚好相反，喜麻又喜辣，好像离辣就不会做饭似。
李二这个问题……问得倒是漫不经心。
周怀让刚要回答，赵眠就道：“吃什鱼，鸡满足不你吗？”
殿下都发话，周怀让哪敢不听：“对，不吃鱼，只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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