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赵眠带着周怀让等人来到李二暂时住处。
这是赵眠特意为李二寻好地方,位于京都有名烟花之地,勾栏院附近个胡同里。
该胡同被附近街坊戏称为“外室胡同”,胡同里住都是些被人赎身,又暂时不便领回家风尘男女。换言之,就是那些商贾官宦不怎干净外室。
东陵虽不像南靖样是礼仪大国,但沦落风尘后又给已有正妻家室男子做外室同样遭人
赵眠睨他眼,语气缓和些许:“你觉得他是。”
周怀让急中生智,找到个万能答案:“您怎觉得,就怎觉得。”
赵眠意有所指道:“你没听见他说,他自称是西夏人,还恨北渊入骨。你自己想想罢。”
周怀让彻底糊涂。赵眠走后,他讨好地向沈不辞求助:“老沈……不,沈哥,你说殿下他到底怎想啊?”
沈不辞道:“自己领会。”
把李二丢给沈不辞慢慢调教,并嘱咐:“看住他,给他找个地方住。切记,不要让他有接触到朱广深机会。”
千机院耗不少心血才让这些眼线暗桩在东陵京都扎根,若被李二发现就得不偿失。
“是。”沈不辞顿顿,问:“殿下,您见过北恒王?”
沈不辞从刚才直沉思到现在,得出结论——殿下应该是和北渊恒王认识,所以才会做出当下判断。
赵眠点点头:“见过他两次。若孤没记错,分别是孤和他六岁和十二岁那年。”
周怀让双手抱头,痛苦哀嚎:“头好痒啊。”
赵眠回到朱府,叫来朱广深,问他在京都多年有没有找到过些有关北渊潜伏在东陵细作线索。
朱广深惭愧地说没有。他确在京都许多大大小小事情后感觉到来自北渊势力推动影子,但这些北渊人极是小心敬慎,下手时甚少留下蛛丝马迹。
朱广深不是没查过,可无论他们怎查,都只能查到些不算重心,也不算核心小角色。
“足够。”赵眠道,“你从中挑个最举足轻重之人呈予孤。”
沈不辞又问:“敢问殿下,北恒王性格可是与李二相似?”
赵眠若有所思,给出答案模棱两可:“难说,他……”赵眠实在不知如何形容,“罢。”
旁周怀让按捺不住道:“殿下,杀鱼……不,李公子真是北渊小王爷。”
赵眠呵地冷笑:“‘李公子’,叫得真好听。如果他是,你要不要去做他伴读?”
周怀让大惊失色,连连摆手:“臣不要,臣辈子只做个人伴读,那就是太子殿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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