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几番交锋下来,魏枕风对如何诛太子殿下心再清楚不过,冷酷话语直击赵眠痛点:“觉得敢。”
赵眠顿时慌,他也觉得魏枕风敢。
魏枕风感觉到怀里人陡然僵住,他边想着自己是不是把人逼得太狠,边又恶劣地将赵眠抱起来,佯装要上岸。
巨大恐惧卷走赵眠最后倔强,他死死抓住魏枕风胳膊,不顾
他决不允许自己向魏枕风开口求饶,露出任何软弱姿态。
可魏枕风却不肯放过他。
“你不是想杀吗,太子殿下。”魏枕风在他身后,贴在他耳畔冷嘲热讽,不再是清爽少年音,低沉嗓音更多像个成年男子,“你看看你现在样子,你拿什杀?”
少年话虽然还是在讥讽他,但不再是刚才那般彻底冷淡,赵眠甚至从他语气中听到些许兴奋。
不知道为何,似乎是从他们开始解蛊那刻起,魏枕风怒火就熄灭大半。
受着剧痛情况下,他和魏枕风怎能完成这件事。
反正,他是做不到。魏枕风可以吗?
魏枕风很快给他答案。
少年再次低头,朝他吻下来。
飞珠溅玉,雾气氤氲,片混乱,毫无章法。
赵眠竭力维持着骄傲,即便被人圈在怀里折磨依旧颐气指使,颇有九五至尊架势:“闭上你嘴,专心……干你事。”
魏枕风笑:“你倒是说说,现在事是什。”
赵眠紧闭着眼死活不吭声。他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再和魏枕风对着叫唤绝非明智之举。他要保存体力,等事后,他定、定要让魏枕风余生都在追悔此时嘴欠。
“怎,不敢看?记得你屋内有面镜子,带你去看好不好?”
赵眠几乎要将自己牙齿咬碎:“……你敢?”
魏枕风说他不怎会是假,他是完全不会。
赵眠感觉到魏枕风抓住他肩膀,迫使他转身背对着自己。他面对着池壁,再也看不到少年样子,只能看到温泉池旁那由他亲手生起来篝火,如同破碎红布火焰在静谧黑夜中不停地摇曳着。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雌雄双蛊发作痛苦慢慢消失,取而代之是另种难以言喻痛感,赵眠饱读诗书十数载,竟然找不到句话,哪怕是个词形容他当下感受。
赵眠以为自己会昏过去,他甚至希望自己能昏过去。可雌雄双蛊却强迫着他保持清醒,清醒到他足以鲜明感受当下发生切。
他只能紧紧咬着自己嘴唇,他怕他开口就会,bao露出自己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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