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丞相竟会派老师来接自己,此两人向来不怎对付。
这难道是父皇意思?莫非父皇已经知道他在东陵中蛊事?
赵眠戴上帷帽后,容棠和安远侯欲向他行礼,被他伸手拦下:“二位不必多礼。”
这抬手,阵晕眩袭来,赵眠险些没有站稳。他用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好让疼痛维持自己清醒。
在场除他
沈不辞:“……”
因为替自家王爷说话被赵眠斥责有眼疾花聚见状,顿时有种沉冤昭雪感慨:她都说只论外貌两人般配得很!没人信她,没人信她啊!
被惊讶到不仅有周怀让,还有赵眠。因为他发现来接他除东宫三人组,还有从京城远道而来文武两位重臣。
武是曾经差点吓哭过小太子安远侯,文则是——
赵眠立马收起脸上高傲厌世:“容大人?”
看到东西。
在周怀让等人火急火燎等待中,门从里面被打开,前后走出来两位少年。
为首自然是他太子殿下,如既往地富贵骄人,就是脸色不怎好看,短短两日瘦圈,唇上也没什血色。
但那副瞧不起任何人表情足以证明殿下没什大碍。
周怀让心中大石落下,几乎要喜极而泣:“公子,们可算是找到你!”
南靖使臣为首之人,正是赵眠老师,太子太傅,容棠。
在美人如云南靖,容棠相貌或许算不上最顶尖那批,但他气质绝对是最出挑之。
但见他白衣胜雪,清冷出尘,举手投足之间自带股浑然天成文人傲骨。可惜他体弱多病,病骨支离,不满四十却不得不常年与汤药轮椅为伴。此前白榆暂离,也是奉赵眠之命,为容棠寻找治病良药。
“公子。”容棠注视赵眠良久,确定赵眠没有什肉眼可见大碍,便吩咐白榆:“给公子戴上帷帽。”
国储君暗中潜入东陵被困南宫山不是什光彩事,稍不注意就会授东陵以柄,损害南靖皇室脸面,太子殿下身份能瞒多少人是多少人。
赵眠淡淡地“嗯”声。
而后,周怀让将目光转向殿下身边人,登时傻在原地。
不好意思,请问少年你谁?
明知道要见人魏枕风没有刻意收拾,他还穿着自己那身简单束腰劲装,只是在外随手披件外衣,未束长发自然垂下,仿佛午间小憩刚起,不加修饰地和他们殿下站在起,居然,似乎,好像挺养眼?
周怀让愣愣地转向沈不辞,眼中写着几个大字:老沈,好像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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