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凉茶起了作用,季崇到大漠后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急躁易怒,不再面红目赤。此时,他正慈爱地为自己的骆驼顺着毛,眼中满是父爱的光辉,那叫一个清风明月,人淡如菊。
魏枕风好奇地问:“你这是已经成功戒风月了么?”
季崇摆摆手,微笑道:“回王爷,戒是戒不了的,但是属下想开了。”
“哦?你怎么想的。”
季崇道:“离开京都的时候,白神医让我多为我夫人的身子考虑。以后我夫人有了身孕,肯定不能天天同房,到时候一忍要忍好几个月呢。我啊,就当是提前训练自己了。”
己的亲信,再加上十几个熟悉大漠地形的老手。那个唯一在沙尘,bao中活下来的渊兵名叫武元常,他多次带队深入大漠,对前半段路程了如指掌,到了后半程,就只能靠他模糊的记忆和运气了。
出发前,武元常向第一次来到大漠的南靖人分享了不少在沙漠中行走的经验。最重要的两点:第一,水一定要带够,马肯定是不能骑的,水都不一定够人喝哪来的余量给马喝,要骑只能骑骆驼;第二,御寒的衣物不能少,否则夜晚的低温随时可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这就意味着太子殿下不但要和他的豪华马车说告辞,连营帐也要痛失了。不仅如此,他还不能日日沐浴,要和旁人一样啃干粮,晚上也不能独寝,要和大伙儿一起窝在篝火旁打地铺。
武元常预计他们至少需要五天才能到达目的地,这还是在顺利的情况下。
魏枕风担心娇气的殿下受不了这样的苦,没想到赵眠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退意,反而道:“总而言之,除了水,食物和衣物,其他的东西能少则少。”
魏枕风一怔,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夫人为何会有身孕?”
季崇一头
一切准备就绪后,一行人踏上了未知的沙漠之旅。
前三天非常顺利,他们粮水充足,没有遭遇狂风沙尘,中途还在附近的绿洲补给了一次。
赵眠和下属们同吃同住,嘴上没有丝毫怨言,只是他实在吃不惯没有味道的干粮,白天又被烈日晒得胃口全无,强迫自己多吃几口胃里就会泛起恶心。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拖慢队伍行进的速度。
赵眠饿却吃不下东西,因为自己娇气的胃生了自己一路的闷气。魏枕风看出太子殿下心情不佳,尝试哄了两回没哄好,其中一次还被说“别烦我”,他也就不自讨没趣,真的没再去烦赵眠,想着让赵眠一个人静一静,静完说不定心情就好了。
除了赵眠的情绪,魏枕风还注意到了另一个人的异样,那便是季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