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让忙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之前在本海上游记里看到过个记载,说伙人在海中迷失方向,食物吃完后,他们为不被饿死,不得不对死去同伴下手。”说到这里,周怀让眼中泛起泪花,语气却是毅然决然,带着股视死如归气势,“殿下,如果们真走到绝路,你可以把吃掉……”
赵眠:“……”
“小王爷也可以吃点。小王爷饿死,就没有人给殿下解蛊。”
魏枕风:“……谢谢啊。”
见周怀让不像是在开玩笑,赵眠在感动和骂人之间犹豫片刻,选择后者:“周怀让你犯什病?这种胡话是能乱说?”
夜。
翌日,天际初亮,他们继续出去找人找路,然后在太阳下山之前找好过夜地方,晚上生上火报团取暖。
两日过去,他们不仅无所获,绿洲也没碰到,眼看食物和水越来越少,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焦虑。
最焦虑当属是周怀让。他被晒黑好多,又没有小王爷睡觉就能白回来特殊体质,目前已经黑到能和当初李二较高下程度,他都觉得殿下对他冷淡好多。
唯勉强值得欣慰是,太子殿下胃似乎意识到自己短时间内吃不到沈不辞做饭,继续娇贵下去只有死路条。在太子殿下超强求生欲下,它终于对大饼敞开怀抱。
魏枕风打量周怀让片刻,得出结论:“他好像快崩溃。”
在沙漠中迷失这久,心智不坚定人早该绝望,周怀让能撑到现在,至少也是及格水平。
周怀让哽咽道:“殿下,臣没有用,臣太笨,不能带殿下脱险。如果殿下当时遇见是老沈或是老侯爷,他们肯定能保护殿下,为什殿下偏偏遇见是臣呢。”周怀让越说越伤心,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臣是个倒霉蛋,总是把厄运带给身边人。殿下不应该带着臣来大漠,哇呜呜呜,臣对不起殿下……”
赵眠和周怀让相识十数年,头回见他哭得这伤心。听周怀让口个“殿下”,句句离不开他,赵眠知道周怀让崩溃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他。
傻白甜竹马胸无城府,
赵眠从魏枕风手里接过水壶和烙饼,问:“你们不吃吗?挺好吃。”
魏枕风漫不经心道:“偷吃过。”
周怀让摇摇头,道:“臣不饿,臣看着殿下吃。”
周怀让看着赵眠就着温水,口口吞下大饼,忽然悲从中来:“殿下,咱们食物肯定会有吃完天,到时候怎办啊。”
赵眠吃饼动作顿顿:“那孤少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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