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确是
孟欢睁眼:“那呢?可什都不做。”
“欢欢不做没关系,”蔺泊舟说,“为夫是到这个位置,该做事情必须做,欢欢没有任何负担,每天过开心就好。”
孟欢磨蹭,再磨蹭,坐到他身旁:“其他人也像你这累吗?”
蔺泊舟笔顿下:“不全是。”
他转向孟欢,眼底带着笑意,却蕴着些深层次血腥味:“不过为夫偶尔要做,就是把那些尸位素餐蠹虫全部从位置上赶下去,留给更加热心进取人,哪怕是野心勃勃人。”
蔺泊舟点头:“好,隔天学,好不好?”
“好。”孟欢没有那抵触。
山行给蔺泊舟念书,以礼治国,礼是治理时尺子和条条框框,这些内容蔺泊舟十岁出头就能倒背如流,但还是会不停地回溯,不停地反刍。
山行:“王爷怎直笑?”
“笑里面说太理想,”蔺泊舟说,“本王赞成法家,法术势。”
郑玄《三礼注》,看见孟欢笑笑:“王妃。”
孟欢挠着下巴,挖苦他:“你怎不看戏?”
“这不过来值班来,”他拍拍书册,想起说,“对,爹问王妃,从田庄回来休息好吗?什时候继续识字。”
“………………”
孟欢猛地扭头,看向蔺泊舟。
他低头:“如果不累,这朝廷就如潭死水,僵滞不堪,只能走向衰老。”
孟欢点头,心里似乎有些感触。
照蔺泊舟说这些话,他就是个卷王,还想带着其他人起卷。
他们这个位置,享尽荣华富贵却不做事,才让人讨厌吧。
孟欢手撑着桌面,静静地看着蔺泊舟。
山行点点头。蔺泊舟为政就是这样,外儒内法,外表宽和,内在铁血,不过朝臣大部分还是儒门子弟,因此蔺泊舟即使伪装,得罪人依然很多。
他俩说话,孟欢勉强能听明白几句,直到蔺泊舟背古文他听不明白,低头在画纸上写字。
山行走,蔺泊舟又开始写信。
孟欢在旁边看他会儿,问:“夫君,累不累啊?”
“不累,”蔺泊舟唇角微抬,“每天日子照过,总要做点儿什。”
他眼神中充满求助。
蔺泊舟笑声:“习字,也是好,不然……”
古代是士人政权,朝堂有官僚,民间由士绅,读书写字是富贵基础,毕竟任何好处都掌握在这群文人当中,如果不会读书写字,便很难立起来。
他想牵着孟欢走,也需要孟欢自己迈开步子。
孟欢嗯声:“就是可不可以不要每天学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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