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泊舟端茶递给孟欢。
孟欢接过,再看着眼前泪眼模糊老
崔阁老撑着站起身:“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阁老起来。”蔺泊舟和孟欢坐下。
孟欢张望着双眼。他这是第次和崔阁老见面,印象中翻云覆雨浊流领袖,没想到是个虚弱疲惫老头,此时正微笑地看着他。
崔阁老音色疲劳,可无不关切:“王妃身子养好吗?”
跟他不熟,印象也不好,孟欢还是礼貌地道:“好很多。”
少年轻声喊他。
声音里有对战争畏惧。
也有对蔺泊舟怒不可遏时无措。
“……”
蔺泊舟喉头发干,沸腾血冷却下来。
人,那些手无寸铁百姓,面对屠杀和劫掠时,会多绝望呢?
想到这些,孟欢心里就揪紧,莫名难受,指尖轻轻抓住蔺泊舟袖子。
被愤怒横冲直撞着头脑,看见大宗这群蠹虫就生气蔺泊舟,眼前阵阵阴霾,敛着视线扫视着众人,骨子里升起杀戮欲叫嚣到可怕,外表平静,心里早就盘算着怎把这群废物全杀。
枭首,凌迟,车裂。
应有尽有。
“那就好,”崔忍放满脸放心,“真要是弄伤王妃,老夫罪过可就大。”
简单寒暄,孟欢便没话,往蔺泊舟身后悄悄躲。
随着蔺泊舟抬手,堂上开始审问:“崔忍放,你府中朱里真部族人绑架摄政王妃,试图劫持军饷,他为何与你有干系?是不是你与朱里真勾结,收他们好处?”
崔忍放神色怔愣,行热泪滚滚落下。
“老夫,冤枉。”声音饱含着这几日入狱苦楚。
他牵着孟欢手,血液里泛起气泡平息殆尽,理智算是回笼,踏进北镇抚司衙门:“先审案。”
这是他们来要办正事。
孟欢安安静静地看他,跟在他身旁。单独和他在起时孟欢自在些,可在众人面前,他便有些放不开手脚。
北镇抚司刑狱内潮湿阴冷,锦衣卫是京军中皇帝亲军,受皇帝直接指挥,最为精锐,所谓“鲜衣怒马,锦衣华服,先斩后奏,皇权特许”,甚至可以缉拿朝廷重臣。
北镇抚司内阴冷监狱中,黑色素袍静静坐着,身影佝偻,胡须留在下颌,看起来年迈又潦倒。
食禄而无所作为,就是该死。
蔺泊舟眼底线清淡光影,谁都不知道他现在想着什,谁也无法进入他世界。
袖口片很轻很小力道,被轻轻拉拉。
侧头,垂下视线,孟欢正扒拉着他袖口,眉眼干干净净,眸子也清澈,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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