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第二天清晨。
孟欢早早醒到前堂,却见雨势依然迅猛,满地落叶,显然昨晚雨很大。
守备满脸忧虑:“诸位,要不然等雨停再出城看路吧?”
兵部员外郎喝着茶,神色犹豫:“可这雨要是直下下去,军情如火,耽误不得,本官不好给王爷复命啊。”
“但雨势大,路上难以通行,要是遇到朱里真突袭游骑,那危险可就大,兴许性命之虞。”
“……”
孟欢垂下眼皮,烦躁地扯下唇。
这群人都以为现在地形和两百年前舆图模样,坼州定为蔺泊舟此次诱军城池已是板上钉钉,路十分疏懒,摸鱼划水,就等着走趟回去给蔺泊舟交差。
孟欢社恐没好意思纠正,怎他们不认真还不让自己认真?
不想跟他说话,孟欢咬着尺子当聋子,指尖重新动作。
王爷担着,王爷在锦州牵制朱里真大批兵马,你们这些地方躲在王爷羽翼下,贪生怕死,有什好怕?”兵部员外郎喝茶怒斥,边心疼自己这身打湿官服。
气氛有些闷热。
孟欢拿帕子擦拭头脸雨汗,坐在旁看雨。
守备挨通骂,走起流程:“请诸位歇息吧,明天天放晴,带诸位去城外认路。”
话说到这里,大家只好各自回厢房休息。
“但是……”兵部员外郎望着天幕,“雨什时候停呢?”没有人不畏惧蔺泊舟,只怕误他命令,他只好询问,“小陈公子,李副郎,二位怎看?”
,bao雨确实大。
但要是耽误战事,导致悲剧重演,孟欢会
李副郎开始翻来覆去发出动静,时不时沉重地叹气,表达自己被孟欢灯光弄很不愉快。
会儿,祝东爆炸似吭声:“李副郎,能不能小声点儿,睡觉都被您吵醒!”
李副郎本来生气,结果还被指责,气得呼吸变得急促不平。祝东撑起身,冲孟欢抬抬下巴,发笑。
他故意。
孟欢悄悄给他竖大拇指。
孟欢身衣裳都被雨淋湿透,头发也湿,回房后索性洗个头,用帕子将头发擦得半干,松垮地垂在耳畔,便把地图翻出来看。
……进入坼州地界后孟欢就在认真查看,路山势,和地图没有太大差别。
他对比着今天记忆,画着副更加详尽舆图,烛火没熄灭,李副郎翻翻身:“刺眼睛,灯熄。”
孟欢拢着火转过身,背对他:“要再看会儿,李副郎自己睡吧。”
李副郎语气不悦:“路走来地形和舆图中记载并无不同,有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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