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侧过头,看向他:“陛下威严?”
“陛下要是没威严,礼崩乐坏,名器倒悬,君臣秩序崩溃,臣子不忠君,更不想做名垂青史忠臣,那还有什东西能控制住他们?效仿造反野心家势必越来越多——到时候凶残嗜血群狼逐鹿中原,温和善良百姓就像羔羊被随意宰杀,要怎活?”
孟欢本来绞玩着片修长叶子,这时候手指顿住,情不自禁看向他。
“镇关
“……”孟欢把拽过他,拽得祝东整个人摇曳下,孟欢生怕他牛皮吹大,拉着袖子二话不说往没人地方走。
祝东被扯得歪歪列列,“怎不让说话?”
孟欢找个借口:“还是不说,拘着这个礼,相处起来就不舒服。”
祝东也放弃挣扎:“你说也对。”
他俩走到回廊尽头亭子坐下。
穿这身衣裳,富贵!当时王爷回京什亲信也不带,连表哥也不带,就带着你,就感觉王爷够宠你,真没错!”
“…………”
陈兄弟几个字,孟欢就知道山行这个缺德还没跟他讲清来龙去脉。
孟欢抿下唇,也点头:“嗯,他对确实好。”
“那再好也不行——”
三个月不见,两个人聊着新年过节,回忆不觉又到回到他俩同生共死辽东,祝东还没从战争阴霾中走出来,他语气悲愤:“镇关侯心真黑啊,污蔑王爷造反不成,现在自己他娘反。朝廷调兵遣将又去征讨他,你说,打仗劳民又伤财,为什总有人不消停呢?”
孟欢垂头,脸颊上蒙层淡淡绒光,也发呆:“对,想不明白。”
脑海里浮出遭受兵燹难民们遭遇,刀光剑影,铁蹄弯刀,被拒马刺穿血肉之躯,大声惨叫和呼喊孩子们名字,被淹没在滚滚尘土之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心口像是被针扎似,泛起疼痛。
“镇关侯这次惹下麻烦大,”祝东咬牙切齿,“他可不是吃不起饭造反百姓,他是实打实开国勋贵之后,整个大宗朝除皇室,就他们吃喝最好!可他享受这多恩惠,不知道做好事,反倒还造反。这让大宗威严何在?陛下威严何在?”
祝东似乎想起什,“回王府见王妃吗?”
孟欢忍笑辛苦:“见。”
“大老婆见小老婆场面怎样,有没有剑拔弩张?”祝东担心他处境。
“剑拔弩张?”孟欢思索,“也没有。”
“那就好,还怕你被虐待呢。”祝东这时候才想起跟刚才交谈清客介绍:“诸位,这是王爷二房夫人,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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