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江奕奕看着他道。
林异喉结微动,手心蔓延出层湿意,在江奕奕注视下,回忆起那股久违恐惧。
被可怕存在注视,死亡阴影如影随形。
但死亡不足以带来如此窒息恐惧,除去死亡之外,还有另个东西,在高处俯瞰他,让每根神经发出呐喊。
身体本能在不断发出警报,警告着危险逼近。
江奕奕收回目光:“你可以担心起来。”
林异停顿两秒,大脑疯狂运转:“你被评估为非常危险?”
“那倒没有,他没来得及说出结论。”
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更可怕。
“不是说好克制点吗?”林异表情严肃:“总不会直接把你送去最底层吧?”
在主人膝上,似乎毫无杀伤力。
“聊会天。”江奕奕轻描淡写道:“套些话。”
“他走很急啊……”林异朝旁大开门看眼:“而且监察者应该也不会直接表明身份吧?”
“既然去隔壁那件牢房,那说明他有做长期试探准备……”林异喃喃自语话顿,看向江奕奕:“你识破他伪装?”
“嗯。”江奕奕合拢书,看向林异:“很少有人能瞒过。”
在林异紧绷神经断裂前秒,江奕奕挪开视线。
现在确定,要是有问题,要是这个随机人物角色有问题——江奕奕低头翻着书,好似什都没做般,得出结论。
事实上,对他来说,
江奕奕思考几秒,客观道:“说不定。”
“……你……”林异指指江奕奕,又指指自己,最后收回手,长叹道:“当初到底是为什要选你啊!”
江奕奕翻着书,亘古不变模样像是不会为任何事改变:“节哀顺变。”
“完全听不出安慰语气,甚至让人觉得火冒三丈……”
林异声音渐轻,直至悄无声息。
他话听起来像是意有所指,林异喉结微动:“破绽很多?”
江奕奕思考几秒,客观道:“比你少。”
要是没有那个绰号他也不定会认出他们是监察者,但林异嘛……
林异头上倒是没有奇怪绰号,江奕奕视线停顿,解剖平面在他眼前再度展开,在密密麻麻要害和攻击方式详解中,有几个特定字眼频繁出现“军用”“警戒”“反侦察”,联系对方身份,能轻易得出结论:他是个卧底。
林异表情再度变得言难尽,他有种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问江奕奕知道什冲动,但这种冲动很快被自己按捺住,强行岔开话题:“看来谈话结果不是很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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