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道:“陆晚丞能活到十九岁,已是不幸中万幸。如今他不过是靠口气吊着,等那股气散,他也到头。”
林父颔首赞同,又问:“你预计他还有多久?”
“半年。”
林父沉思良久,道:“有法,或许能保他年性命,只是副作用极大,恐会加重病者之痛。”
林清羽不假思索:“什方法?”
林父颔首道:“小侯爷请随来。”
林清羽推着陆晚丞去林父书房。林父净手后,拿出方暖玉制成脉枕垫在陆晚丞腕下,闭目探脉。
时间,房内鸦雀无声,从林父表情上也看不出什。探完脉,林父又问陆晚丞几个问题,陆晚丞照实回答。
林父道:“小侯爷病根是天生所有,治标易,治本难。平日定要精心休养,切忌深思操劳。”
林父话模棱两可,不过是老生常谈,陆晚丞竟也不多问,略显疲惫地笑着:“有劳岳父。”
,现下马车就停在林府门口。”
谭启之咬牙,把扯下腰间玉佩。
按照辈分,林父坐主位,林母次之,林清羽和陆晚丞坐在处。只见他们二人人轻声低语,人侧耳倾听,似在说着什不能为外人道悄悄话,俨然对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小两口,看得林母和林父交换个复杂目光。
殊不知,他们对话是这样:
林清羽:“谁让你带东西来,待会拿回去。”
“稍后把方子写给你。”林父看着林清羽眼睛,“问题是,你想不想让他多活这半年。”
这还用问?陆晚丞死得越早,他就能越快解脱。半年很久,他没那个耐心多等半年。
所以,他当然是……不想。
林
“客房已收拾妥当,小侯爷可去小憩片刻。”林父道,“清羽,你留下。”
林清羽点头,让下人先推陆晚丞出去。
待陆晚丞离开,林父问:“小侯爷病,你可看过?”
“看过。”
“你觉得如何?”
陆晚丞:“知道你嫌南安侯府东西脏,但这些都是能卖银子啊。人生在世,干嘛和银子过不去。等死,你拿着陆家银子吃香喝辣,金屋藏娇,看他们哭哭啼啼地给上坟,岂不痛快?”
林清羽想象下那个画面,眯起眼睛,转头吩咐下人:“叫人把东西搬进府。”
陆晚丞乐呵呵地伸手去夹他垂涎已久梅花糕:“这就对嘛。”
饭后,林父主动提出:“小侯爷病情,略有耳闻。小侯爷若信得过,可否让观?”
陆晚丞摆出副惊喜表情:“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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