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然,似笑非笑道:“小侯爷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针灸是起效。”
陆晚丞:“……呃。”
“正好,给看看罢。”
陆晚丞怔住,裹紧被子:“你要看什。”
“你说要看什。”林清羽云淡风轻道,“学医之人,什没见过,你不用害羞。”
林清羽:“……”
两人同喝下结义酒,林清羽招来欢瞳,扶陆晚丞起身。见陆晚丞眉眼含笑,林清羽凉凉道:“这下高兴?”
陆晚丞扬着坏笑唇角:“多个好兄弟,当然高兴。你呢,清羽弟弟?”说罢脸期待地看着林清羽。
林清羽淡道:“还好,晚丞兄。”
陆晚丞笑容凝固在脸上:“不不不,叫你‘清羽弟弟’,你应该叫‘晚丞哥哥’,这才公平。”
又在檐下摆方桌,把物什对称摆好。
花露还从没见过这阵仗,好奇道:“少爷和少君这是在干嘛呀?”
欢瞳乐呵呵:“这都看不出来?他们在拜把子啊。”
花露倏地瞪大眼睛,惊恐道:“拜什?”
“拜把子——‘喝完这杯酒,兄弟起走’那种。”
陆晚丞幽幽道:“清羽,发现你是越来越坏。”
林清羽唇角弯起:“小侯爷不是说,最喜欢做坏事样子。”
陆晚丞眼眸渐暗,
“‘称兄道弟’,不叫‘兄’叫什?”
陆晚丞登时犹如晴天霹雳:“……林清羽,你没有心。”
林清羽好笑道:“闹这久,消停点吧。回去把药喝,喝完替你针灸,拿回你男子之尊。”
四月中旬,雨终于停。天边放晴,万里无云,清风入袖,是个出行好日子。林清羽不再耽搁,准备动身前往长生寺。
临行之前,他去看眼陆晚丞。陆晚丞居然已经醒,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心情似乎很不错,懒洋洋地和他道声早。
花露大眼睛里充斥着更大迷茫:“可是,他们已经是结发夫妻啊!”
陆晚丞拿起匕首,犹疑道:“书上说,结义要歃血为盟……”
林清羽抱着陪弟弟玩过家家心态,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只要有诚意,歃不歃血不重要。”
“你是对。”陆晚丞点燃三炷香插进香炉,“们直接拜吧。”
两人手中捧酒,双双在蒲团上跪下。陆晚丞有模有样地说:“皇天在上,后土为证。今陆晚丞和林清羽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陆晚丞略作停顿,笑着改口,“来日方长同舟济,石头也作馒头啃。齐心协力义断金,喝杯开水也开心。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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