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胸口微微发着热。他反手握住陆晚丞微颤手腕,温声道:“嗯,需要帮忙吗。”
“什?”
“其他事可以不管,也懒得管。但这件事,做不到不操心。”陆晚丞看着他,沉声道,“你生来应为高山,即便你恶事做尽,也绝不能让你沦为草芥。”
林清羽睁大眼睛。
寒气侵体,陆晚丞撕心裂肺地咳起来,再也站不住似,靠着墙壁缓缓滑落。林清羽快步走出书房,用身体为他挡住风雨:“别说,先回房。”
陆晚丞抓住他双臂,低声喃喃:“所以这道题,定要找到劳永逸最佳解法。”
陆晚丞故意吓他:“很有可能。不过那个时候早入土,砍头也砍不到身上。”
欢瞳快被吓哭:“小侯爷……”
林清羽忽然道:“确实。所以这件事,你不用操心。”
陆晚丞静默片刻,懒洋洋道:“行啊,听林大夫。”
经此事,两人再没游玩心思,草草地用晚膳,带着份浑羊殁忽回到府中。在外待半日,陆晚丞早已体力不支,洗漱过后便躺在床上休息。
林清羽沉默不语,他从没见过这样陆晚丞,仿若被无法挣脱枷锁缠身,和那日在廊下悠然自得,吹着口哨少年判若两人。
他直嫌陆晚丞太懒,心太大,什都不放在心上。可现在,他反而希望陆晚丞能和过去样,没心没肺地度过人生最后时光。
不知过多久,陆晚丞手倏地收紧,打破沉默:“清羽。”
林清羽道:“在。”
“想,”陆晚丞眸光暗暗,凌厉而深沉,可他终究是个病人,面色苍白,嘴里含着血腥气,双唇染血般殷红,“……要萧琤命。”
时辰尚早,林清羽没什睡意,就去书房。他最近对香料有不小兴趣,直在尝试还原那日在凤仪宫闻到熏香。
不知何时,外头又开始下起雨。夜雨茫茫之中,林清羽忽然瞧见窗外有道人影。
林清羽推开窗,只见陆晚丞披着披风,扶着窗柩,长发散落,呼吸急促,仿佛是费极大力气才从卧房路走到这里。
林清羽愕然:“你怎……下人呢?”
陆晚丞答非所问:“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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