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林清羽深吸口气,拿出平常语气,“这和你几岁没有关系。”
“怎没关系。十八岁意味着可以为所欲为。好不容易挨到十八
陆晚丞说那多次想看到他穿嫁衣画花钿。为何等他真穿,画,竟半点特别反应都没有?
他抬起手,试图去触碰陆晚丞眼睛。他指尖几乎要碰到陆晚丞眼睫,陆晚丞依旧睁着眼睛,眼帘眨不眨地看着他。他嘴角弯着,笑得极是好看:“你今日回家可有吃岳母大人亲手做梅花糕?对,清鹤门牙长回来没。”
林清羽手在空中僵僵,缓缓落下:“吃,长回来。”
他怎忘呢。陆晚丞全身上下都是毒,出现什情况都是正常。他怎能忘。
“让欢瞳也备点梅花糕,”陆晚丞道,“你再陪吃点?”
常平静,“你让人备好晚膳。今夜,不需要你们在旁伺候。”
喜服,又或者叫嫁衣,穿在身上沉重不便,稍有不慎就可能踩到衣摆。为能快点到陆晚丞面前,他不得不像女子般提着衣摆,穿过寂静回廊,快步来到院中——
陆晚丞身大红衣裳,披着雪白狐裘,坐在虚位已久轮椅上,犹如雪中红梅,轰轰烈烈地闯入他眼帘。
今日陆晚丞神采奕奕,脸颊和嘴唇都有血色,双眸璀璨,隐隐带着少年意气,仿佛回到今年暖春之时。那时陆晚丞还不用坐轮椅,甚至会没自知之明地尝试抱起他。
如果……如果陆晚丞身上那件衣裳没有大那多,如果他双腿还有知觉,他或许也会觉得,陆晚丞说不定真要好起来。
林清羽点点头,听见陆晚丞又唤声“清羽”,开口道:“好。外面冷,推你回去。”
林清羽推着陆晚丞来到厅堂。按照高门大户规矩,用膳都该在厅堂用。以前陆晚丞是懒,要人把饭菜送到他面前。后来,陆晚丞渐渐病重,饭菜即便送到床前,他也吃不多少。
欢瞳让小厨房备桌子菜,红着眼睛上完菜正要下去,陆晚丞叫住他:“有酒吗?”
林清羽不允许自己手里病人饮酒。两人成亲这久,次酒都未喝过。林清羽道:“你身体,不宜饮酒。”
陆晚丞道:“可是,已经十八岁。”
陆晚丞就坐在那里,静待君来。
林清羽张张唇:“晚丞。”
陆晚丞反应稍显迟钝,先是怔,而后慢慢地转过头,看着他,展颜微笑:“你回来。”
和平时见到他反应没什区别。
林清羽胸口像是被什东西重重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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