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独自待片刻,出去时候看到顾扶洲在房檐下站着,看着朦朦胧胧雨幕,似乎也有什心事。
雨滴从檐上滴落,碎在青苔石阶,将顾扶洲唤醒:“完事?你见到他吗?”
林清羽点头:“说些没用废话。”他顿顿,又道,“也不完全是废话。总之,沈淮识应该要离开京城。”
顾扶洲笑道:“萧琤醒来后肯定要去找他。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也难飞。”
林清羽不悦道:“你还觉得萧琤会醒?”
“那你呢?你准备去哪。”林清羽道,“你逃得过天机营追捕。”
沈淮识扯扯嘴角,露出个难看笑容:“你……是在关心吗?”他缓缓低下头,“除家人,没有人关心过。林太医,如果不犯贱,你会把当朋友吗?”
林清羽轻轻吐出两个字:“或许。”
沈淮识眼中闪过丝光亮,很快又恢复麻木:“可惜,已经来不及。”
林清羽不置可否,从衣袖中拿出早准备药盒,“这个,你且收下。”
羽眉间轻蹙,“你要告诉他……你事吗?”
“那倒不至于,最多找他算卦。”
林清羽和顾扶洲分开,独自来到偏殿。偏殿比正殿还要冷清,连个看守僧人都没有。此处供奉着陆晚丞牌位和长明灯。林清羽为长明灯添灯油时,余光瞟见石柱后有个人影。
林清羽回过身,道:“只有个人。”
沈淮识从石柱后走出来,神色麻木道:“林太医。”
“无论萧琤最后是死是活,们都要做好最坏准备。”
“最坏情况,无非是他活着,还坐着太子之位。那们也动不皇帝。”
“……是什?”
“假死药。必要时候,你可借其脱身。”
沈淮识收好药盒:“多谢。那……”他深深地注视着林清羽,“走。”
林清羽看着他离开,忽然道:“那夜,你究竟是失手,还是心软。”
沈淮识脚步停停,沉默着摇头,步步走出偏殿,直到最后也未告知林清羽答案。
沈淮识穿着寻常老百姓粗衣,脸上擦层灰,胡渣遍布,眼中满是血丝,极是落魄颓废模样,也不知多久未曾合过眼。
林清羽问:“这几日,你去哪里。”
沈淮识像是听不到林清羽问题,自顾自地说:“天狱门事,多谢林太医告知。”
林清羽追问:“萧琤重伤可与你有关?”
听到“萧琤”二字,沈淮识眼睛动动,仍是答非所问:“请林太医好生安顿朱大哥,放他回徐州,还他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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