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琤扬扬手:“你们都退下。”
个侍卫迟疑道:“殿下……”
不知是因为沈淮识那剑留下病根,还是听林清羽反讽之语,萧琤脸色极是苍白,却还不忘潇洒勾唇:“此人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大夫,难不成还能再给孤胸口来剑?你们在外候着便是。”
侍卫退下后,屋内只剩林清羽和萧琤二人。萧琤直盯林清羽脸,从前他因林清羽和静淳相似眉眼而动心,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可笑。
眼前男子心机深沉,阴险毒辣,在他那张风华绝代脸下藏着全是谋求和算计。如今林清羽出现在此地,是否说明他就是这切幕后推手。
京城城西有小宅,与最繁华永兴街不过条街距离。子时刚过,座轿撵在宅子门口停下。个侍卫装束男子掀开轿帘,将里头坐着人扶下来:“太子殿下。”
萧琤低咳两声,问:“可查清楚?”
“是,殿下。那个名叫乌雅前尚仪局女使就住在此处。”
萧琤看着紧闭大门,眼眸渐暗:“进去罢。”
早就过宵禁时辰,寻常人家此刻正安眠于睡梦之中。月黑风高,屋内透出微弱光芒,在窗上投下道清瘦剪影,仿佛已经等候萧琤多时。
这种人,怎可能会像静淳。
林清羽道:“殿下似乎有话要问。”
萧琤字句道:“乌雅拿出那枚宫绦,不是静淳。”
宫绦共有三条,他自己条,余下两条他送给沈淮识和静淳,此为他们幼时情谊见证。
他们相识于长生寺,个身份贵重皇子,个暗卫组织侍卫,个无父无母小和尚。三人性格迥然不同——皇子恃才傲物,侍卫忠厚老实,小和尚天真烂漫。他们身份悬殊,本不该交往过密,母妃也教导他,他日后是要做太子,做皇帝,皇帝不需要朋友。但那时他太小,总角之龄,再如何少年老成,终归还是个孩
理智告诉萧琤,这极可能是个圈套。但眼下,他根本顾不其他。纵使是圈套,为沈淮识下落线索,他也必须往里面跳。好在他今夜带批侍卫随行,屋内之人若想行刺他难于登天,他没什可担忧。
萧琤示意侍卫去开门。两个侍卫手握紧刀柄,手推门。寂静之中,开门吱呀声格外刺耳。
只见白衣男子在屋中背光而立,姿容昳丽,气质却湛若冰玉。他朝着萧琤作揖行礼:“殿下。”
萧琤目光幽深:“咳……是你,林清羽。”
林清羽微微笑,讥讽道:“殿下怎不叫‘小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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