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下颌重重撞向地面,唇角猝然间溢出血丝,倒在地上人全然没声响,只有微微起伏胸膛还能看出
于白青腰间总是别着只手枪。
进入警队逾十年,那把冰冷金属也陪伴他十年,就连睡觉时也从不离身,已经潜移默化地成为他这个人部分。
然而此时此刻这把枪早已被粗,bao地夺走,不知丢在哪个角落。
门内传来道低沉嘶哑男声:“进。”
最后扇自动门朝着两侧缓缓打开,候在门外几名亲信在昏黄灯光下对视眼,接着便上前扳住于白青肩,将他受伤手臂反折到背后,再用手铐紧紧铐住手腕,押着人走入门内。
朗绰酒店顶楼贵宾套房前有三扇门,都设指纹密码锁。
套房平时总是大门紧闭,哪怕是“红尾鱼”最得力几名亲信,在没得到允许前,也不敢随意按响门铃,打扰自家老大清静。
于白青被押进是最后扇。
他第次光临这幢被层层把守,固若金汤犯罪集团老巢,并不是带着手底下众警员大摇大摆闯进来。
而是被远山亲信们在酒店停车场挑断脚筋,人架着只胳膊,路拖到大门口。
套房窗台前站着道瘦削人影,是名鬓发霜白中年人。
手中烟蒂早已燃尽,却仍被男人夹在指间。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他将烟头摁在窗台边碾碾,没有回头。
进门,于白青就被远山亲信们像扔破麻袋样地扔到房间中央地毯上。
脚筋被挑断,双手铐到背后,他无法用四肢支撑地面,只能单膝着地,勉强维持身躯不倒下。
跟在身后黑衣人似乎有些看不惯于白青这副死到临头还装清高模样,抬起只脚,用锃亮皮鞋尖狠踹向他腹部。
额前冷汗浸湿发梢,沿着耳廓游过后颈,淌入青年酒店服务员制服领口内。青年身上伤口没有及时止血,走廊长毯表面染上星星点点血迹,空气里也弥漫着股若有似无血腥气味。
“拿急救箱来,给于警官包扎,”为首亲信开口,“要是见到先生前就没气,哥几个怕是吃不兜着走。”
等着老大按响门铃向先生请示,几名亲信将青年架起,最后遍检查他身上有没有携带武器。
察觉到周围动静,直低垂着头青年突然开始干咳不停,走廊灯光昏暗,额前凌乱碎发遮住他眉眼,无人能看清楚他脸上表情。
负责搜身亲信刚检查到青年腰侧部位,青年沾满血右手指在半空中微微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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