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昱黑着张脸:“拘留时间还没到,让他等着。”
陈安阳有些欲哭无泪:“和冠玉说他做了个噩梦,醒来以后马上嚷着想见宫津。我们要怎么告诉他,宫津人已经没了啊?”——
于白青第一次见到和冠玉,是在“红三绿”的包间里。
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和家三少被火灾吓得屁滚尿流,刚从麻将馆跑出来就被他逮进了局子。
两人第二次见面是在市局的接待间。三少被老刘好茶好水招待着,已经完全把他俩几年前的一面之缘抛在了脑后。
没过多久,办公桌上的传真机就吐出了一份文件。章昱拿起来扫了一眼,脸色立刻就变得不好看了。
他将文件拍到于白青和关星文的面前:“我们一开始不是怀疑这起案件是模仿当年的那几起连环杀人案吗?我让槟洲警方调取了当年连环杀人案的卷宗,你们猜怎么着?”
“那个人第一次受审时曾招认过自己是团伙作案,却在认罪之前抵死不再承认,还独自揽下了所有的罪名。”
关星文:“……章队,你的意思是——”
“这起案件并不是模仿作案,”于白青说,“詹腾就是三年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里,口袋里有东西……是枪?”
于白青没吭声。
他的视线从画面中男人的口袋位置移开,看向了他漏在衣袖外的半截手腕。
即使视频画面比较模糊,于白青仍然观察到了一处小细节。
男人的手腕处印着一片深黑色的痕迹,乍一看像是留在手背上的胎记,仔细一看又有点像是个看不出图案的纹身。
这一次却是
听完于白青的定论,除了三人以外,在场的所有办案刑警都变了脸色。
工地杀人案的背后竟然还牵扯到了三年前的案子,性质很可能比他们原先以为的严重得多。
【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陈安阳推开办公室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那个,章队在吗?”
见所有前辈的目光齐齐投向自己,他咽了咽口水,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身后:“章队,和裕置地的律师到了,让咱们先放人。”
盯着那块黑色纹路看了一会,于白青的目光渐渐沉了下来。
他记得自己以前见过类似的玩意,却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的。
这时,关星文突然问出声:“交易‘砖头’的证据,詹腾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宫津会因为这点事,就要买凶杀人,甚至还要给詹腾支付那么多封口费。
章昱没接关星文的话。他像是忽然回想起什么,起身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