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个人?”
下一秒,他听到耳畔传来于白青漫不经心的声音,“嗯?”——
下午一点,正是学生们吃完午饭,陆陆续续回宿舍睡午觉的时段。
教学楼顶的天台上,于白青静静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应晚:“说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个人都懂的道理,应晚自然也懂。
他沿着楼梯往下找了一路,才终于在一层过道发现了一个疑似老大的清洁工。
兴冲冲地跑上台阶,阿布刚准备接着往后讲,便看到了老大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
看清楚了那人是谁,他在台阶前猛地就是一个急刹车。
他盯着阴影里相对无言的两人呆了片刻,紧接着马上往后退了几步,拔腿就往回跑。
看懂了老大让自己闭嘴的手势,阿布简直欲哭无泪。
枪口紧紧抵住了后心。
背部像过了电流,一阵酥麻感过后紧接着便是空空落落,无法言喻的感觉。
他心里很清楚,于白青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心脏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胸膛,他沉重的心跳声与背后人的呼吸频率渐渐趋于一致,如同两块相距咫尺的磁铁,在此起彼伏中无声地共振。
此时此刻的他,和一个逃亡者没什么不同。被堵在原地无路可走,无处可退。
就在十分钟前,他险些遭遇第一次做任务时的滑铁卢,作为犯罪嫌疑人,被他哥用手铐给拷回局里。
被于白青用审讯犯人般的目光盯着看,应晚难得的有些心虚。
短暂犹豫了一会,他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白纸,递给面前的于白青:“我们临时接
他还记得来学校前,老大曾经专门吩咐过,这次任务需要所有人配合默契,最重要的是要隐藏好行踪,尤其不能让于哥发觉。
就刚才那一会在操场上和同龄人打球的功夫,他已经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原本还想兴致勃勃地来找老大邀功,却完全没想到老大会和于大哥待在一块。
于大哥本来就长着一张冷峻的脸,手里还拎着一副银晃晃的手铐,看起来更可怕了。
“……”
目视着一溜烟跑没影的少年,应晚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局面。
“老大——老大,你怎么在这里啊!”
运动鞋踩上草地发出窸窣声响,一道气喘吁吁的少年音在过道的台阶底下响起,“不是说好十二点在天台汇合吗?”
十二点一到,阿布准时和一起打球的小伙伴们说了再见,离开球场跑上了教学楼的顶楼,准备和老大在约定的地点见面。
结果等了半天,天台上连半个老大的人影都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