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还有关于十二岁那场生日聚会记忆。可对于睡梦中出现那辆黑色轿车,他印象其实并不太深。
昨晚做这场梦却让他想起更多细节。
比如车牌号上前几个字母,比如坐在车内那名慈祥中年人和后座儿童椅上那个幼童,又比如——
于白青眸色微微
【哥,哥】
七点闹铃响起,于白青从睡梦中猛地惊醒。
口中发出沉重喘息声,他胸膛起伏得有些厉害。
缓缓从枕头前坐直,于白青侧转过头,发现自己身旁早已空无人。只有被窝里还没有散尽余温,表露出有人曾经躺在他身旁,与他在寒冷雪夜里共眠。
紧皱着眉头,于白青从桌子上把捞起自己手机,关掉响彻整个宿舍闹铃。
白青。”
“几年没见,都已经长那高。”
他刚拘谨地抬起手臂,和中年人握握手,就看到有两只肉嘟嘟胳膊从副驾驶座椅背后伸上前,轻轻搂住中年人脖子。
道软软嚅嚅奶音从车厢里传来:“Papa(爸爸)——”
从座椅前回过头,中年人抓紧环住自己后颈小手,温柔地拍拍:“Noctis,别闹,马上就回家。”
昨天晚上,大脑直在饱受酒精折磨,到底是什时候睡过去,他已经记不太清。抬起手揉揉酸涩太阳穴,于白青环顾圈房间四周,发现不仅人没在,连那个摆放在门口行李箱也不见踪影。
忍着宿醉后偏头痛,于白青点开手机通讯录,打算给小孩打个电话,却听到手机里机器女音提示对方已不在服务区。
“……”
于白青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猜测。
放下手机,他撑着床沿刚抬腿下床,额前青筋突然抽痛下。昨夜梦中零星场景从脑海中闪过,令他出现丝眩晕感。
于白青听到站在自己身后母亲端庄而又大方地笑着开口:“非常感谢您和夫人特意送们回来。不如留下来吃个晚饭?让家里阿姨再多准备些饭菜。”
中年人摆摆手:“不必,们也早点回去。小家伙很吵,十点不哄他睡觉就会闹腾晚上。”
玻璃窗在他面前缓缓关合,汽车司机踩下油门。在阵引擎发动声中,他依稀看到有道小小身影从后座儿童椅前转过头。
两只手搭在玻璃窗上,幼童睁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从车内望着自己。
他听不到车厢内声音,只看到在汽车驶离家门口前,幼童将整张脸都贴在车玻璃上,对着自己轻轻比个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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