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食堂后门的防火暗门,应晚默不作声地将手机调成静音,转身走入了走廊尽头的监控死角。
走廊尽头早就有了人。
放在地上的黑色尼龙袋半敞着,露出一件纯白色的研究员大褂。于白青弯下腰,正打算将诗查雅手下准备的白大褂取出来穿上,便听到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合上尼龙袋的拉链,于白青抬手披起白大褂,又将从灰发中年人白袍上取下来的工作牌别到了胸口:“到手了?”
“嗯。”同样在胸前别好阿June的工作牌,应晚上前两步,抬手开始给于白青系扣子,“她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没留意到有东西不见。”
见中年男人的态度很差劲,干员对着于白青默默摇了摇头。
从座椅前抬起手,于白青没吭声,只是收回证件,示意干员可以走了。
“……”
盯着两名警员离开的背影,中年男人将手中的刀猛地插进牛排里,手背上隐隐冒出了青筋。
看到老男人已经带着人顺利从食堂后门离开,应晚对着面前的女孩双手合十,礼貌地比了个新泰的道别礼节:“我临时有点事,可能要先走了。”
几名正在吃饭的员工,他让干员问的都是和昨晚发生的事件有关,并不会让人起疑的问题。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灰发男人面前。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羊毛衫,将白大褂随意挂在了身后的座椅靠背上。白大褂靠近胸袋的位置别着一个细长的工作牌,牌上没有印姓名,只印着字母数字组成的编号和一串条形码。
一只手轻搭上座椅靠背,于白青对着面前的灰发男人举起警员证。
站在他身旁的干员马上用新泰语发问:“您有没有参加昨晚在海盐酒吧举行的派对?”
女孩见他要走,连忙急匆匆地开了口:“Benny,那明天的导师见面会你会来吗?”
她其实想问的是,如果Benny明天有空,要不要和她一起吃个晚饭。毕竟算得上是久别重逢了,她也有很多话想要问他。
但看到青年温柔而又平静的眼神,她微微红了脸,一时半会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开口。
青年眼角往上扬了扬,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阿June,”转身离开前,她听到Benny喊出自己的名字,语气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好自为之吧。”——
“……”男人举着刀叉的手僵了一下,“没有。”
“那您有没有吸d或者嗑药史?”
干员又问。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面色一时间变得不太好看,“不是……你们怀疑是我报的警?”
“了解,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