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在体内沸腾,有什东西咆哮着想要闯出胸膛。全然陌生体验让他全身僵直,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就好像,就好像——
“不要……不要出声,”那个人在他耳畔放轻声音,克制着从喉间溢出来低低喘息,“听到声音……远山会来。”
在汽车座椅前缓缓睁开眼镜,于白青转过头,看到山顶云层聚拢又散开,阳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
日光洒满这片广袤无垠异邦,又
他想起来,在自己卧底失败,被关在地牢时候,有只隔三岔五就会来给自己送饭“鱼”。
地牢里只有扇非常狭窄小窗,只能靠小窗透进来光线分辨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他只记得那只“鱼”有次把饭菜放在自己面前时,给自己看写在他手心里,歪歪扭扭英文字迹。
他告诉自己,要赶紧吃完,天黑,DistantHill(远山)就会回来。
从那以后,每次见到那个戴着鱼脸面具,对自己严刑拷打中年男人,他就会把他当作远山。
包括在朗绰酒店那次。
孩在“HELS”身份是“知更鸟”,那在“红尾鱼”呢?
过会,他听到副驾驶座上诗查雅问自己:“你以前在南美洲时候,有调查过‘红尾鱼’种植园吗?”
见于白青没说话,诗查雅将双腿交叠在起,戴上挂在胸前墨镜:“他们说,这人在‘红尾鱼’里卧底代号,叫做‘远山’。”
于白青:“……”
皮卡车在园区内缓缓穿行,他沉浸在过去回忆中,逐渐想起件事。
想起那个在朗绰酒店里,让手下挑断自己脚筋,用手枪抵住自己眉心中年男人,于白青额角隐隐,bao起青筋。
直以来都是他主观判定那个中年男人是远山,事实却是,从来没有任何人证明过,他就是远山本人。
想到这里,于白青脑海里莫名浮现幅非常陌生而又熟悉画面,是他夜半三更经常做个梦。
梦里依旧是那个不见天日,阴暗潮湿地牢。
那只“鱼”用额头抵着他鼻尖,双手紧紧环住他脖子,面具下眼睛湿润而又明亮。
在他记忆里,他是在潜入种植园当卧底之后,才知道“红尾鱼”头目叫做远山。
可是在卧底期间,他从来没有在种植园里公开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那最重要点来,是谁告诉他这个信息?
再次闭上眼,他试图努力想起那些遗漏在繁冗错杂记忆海洋中细节。
脑海中忽然跳出副画面,令于白青渐渐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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