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大概
萧玉案道：“怎说？”
洛兰沉声道：“顾楼吟万念俱灰，心存绝念，
担心他熬不下去，便告诉他，你可能还活着。”
萧玉案：“……”
“不过你放心，只说
‘可能’，并未告知他你身在何处。他今日已经下山去找你。只是天下之大，他又能去哪里找。”洛兰自嘲
笑，“这说，不过是给他个活下去
希望罢。”
“让他找吧。”萧玉案淡道，“不让他找到就是。”
形象地吃着烤鸡。洛兰看着他，欲言又止，“你……”
“闭嘴吧大叔，爱怎吃怎吃。”
洛兰把“吃慢点”三个字咽回去，摇头叹道：“现在年轻人啊。”
萧玉案消灭完半只烤鸡，走到不远处水潭洗手，抬眸时恰好看到对面山峰上悬挂着条彩虹，像是座长桥，将栖月山和对面山峰连接起来。
萧玉案盯着对面山峰看许久，隐隐可见山上绿意盎然，郁郁葱葱，总觉得有些熟悉，他应该去过。
萧玉案说得如此随意，足以见得他对顾楼吟没有丝毫留恋。洛兰忍不住道：“你既对顾楼吟无意，为何当初宁愿取三十盅血，也要和他结为道侣？”
萧玉案回答只有四个字：“身不由己。”
洛兰看着他，表情有几分复杂，“萧公子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萧玉案展颜笑，端是无边美色，“咱们彼此彼此，大叔。”
两人对视会儿，洛兰道：“除此之外，今日还去趟东观山。本想带些有用东西回来，没想到农舍里已空空如也。”
他在云剑阁住那久，除主峰只去过两座山峰，绝地峰和……哦，对，那是顾楼吟带他去过，埋葬他娘亲地方。洛兰将他带到这里，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萧玉案看向洛兰，洛兰背对着他，注视着对面彩虹，明明身在灿阳之下，却给人种孤清寂寥之感。
萧玉案在栖月山住几日，身体渐渐好转，虽还不及从前，但至少不会走两步就开始喘气。洛兰每日都要离开半日给他找吃，有时候还会给他带些补气养血药材和有助修为丹药，萧玉案怀疑他全是从云剑阁偷，反正不要白不要，他都照单全收。
对洛兰真实身份，萧玉案好奇得要死，各种试探套话，可洛兰就是不上当。萧玉案也不放弃，越挫越勇，把撬开洛兰嘴当成种乐趣，日子过得也不枯燥。
这日，洛兰回来时候面色凝重，愁眉紧锁，没等萧玉案询问，他便主动道：“萧公子，抱歉。……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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