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上次檀殊带着灵隐来看到
地狱
般景象里，那些锁着影子竟都是凡人没有入轮回灵魂。
“不过你今天杀有点多，下次少点，百八是个就够
，”檀殊道，“多容易被天道察觉，听懂吗？”
过好会儿，闻渊才慢慢道：“是。”
檀殊看着他样子，戏谑绕着他走圈，欣赏道：“真听话。”
然后檀殊问：“凡间现在还有多少活人？”
檀殊自顾自说：“知道这里是什
地方吗？”
无人应答。
他笑道，手挥，“这里，可都是你杰作。”
闻渊愣愣看着面前景象，无数怨灵被缚在刻满咒文柱子上，无数凄厉尖叫混合着声嘶力竭哭嚎刺进耳朵里，那怨灵扭曲黑影映在闻渊眼眸中。
檀殊：“、二、三、四……”
“好像很熟悉他样，但熟悉中又夹杂着陌生感觉。”闻渊说着说着捂住头，他蹙起眉头，难受地说：“头痛。”
折卿叹口气，看着闻渊样子忍不住将他拥入怀中，他像个真正长辈样，下下轻抚着闻渊脊背，给他顺着情绪：“头痛就不要想，你这几天也很累，”他拉过他，往床榻上带，“好好休息休息吧。”
闻渊轻轻嗯声，疲惫将头靠在折卿肩上，闭上眼睛。
时间倒流回凡间那晚。
且说闻渊御剑飞去仙界。
闻渊静会，道：“只剩永安城。”
檀殊听罢叹口气，他遥望着无边夜色，忽然感慨道：“居然就只剩这座小城啊。”
“不过也是，”他笑着摇摇头，自顾自说，“这都过去多少年，三百年吧，就算每天只杀这点人，这些年过去，也把那凡间都杀光。”
檀殊看着面前景象，这里从最初
“九十八、九十九、百……”
他拍拍手，“啪啪啪”几声，看着闻渊道：“今晚居然多三十个呢。”
“干不错。”
檀殊看着突然凭空多出来怨灵，啧道：“这些凡人命可真是脆弱啊，你瞧瞧，就这死。”
闻渊像听不懂他说话样，从始至终言不发。
他进檀殊映虚宫，那殿外结界竟对他丝毫不起作用，如若出入无人之境。
檀殊在那处缚着无数怨灵地方扶手而立，看着闻渊走来，竟像习以为常般。
直到闻渊站在他面前，抬起头，露出双猩红无神双眸。
檀殊笑道：“你来。”
闻渊没有答话也没有动作，直直现在檀殊面前，就像个提线木偶般等待主人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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