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连乔依旧没有醒。
就在徐忍冬焦虑得快要发疯时,高考前夜,凌晨两点,连乔终于有点动静。
“水……”
忍冬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下来,扑到床前:“连乔!你终于醒——水在这里,你坐起来,喂你!”
连乔仍旧闭着眼睛,但已经能配合着他动作,自己慢慢坐起来。
看来他即便失去意识,也知道捂住裤子保全清白。忍冬不由发笑。
他重新开门让大家进来。众人讨论番,都说下午在分头寻找线索,不知道连乔是什时候回来,更不知道他经历什。
忍冬还是希望能去医院,可是他起身,连乔就呜呜咽咽地开始哭,抱着他手臂说不要离开。别人想帮忙搬运都插不上手。
忍冬实在狠不下心推开他。长发阿姨道:“反正药都塞进去,先看看吧。”
于是忍冬就彻夜守在床边。
姨:“给他塞吧。像退热栓样。”
忍冬愣。众人也没听明白。
长发阿姨此时像换个人似,雷厉风行地屏退众人,反手带上门。然后重新拆开粒退烧药,对徐忍冬道:“把他裤子脱。”
徐忍冬这下终于明白过来,急忙拦住她:“好,知道。来弄!阿姨你也出去吧!”
长发阿姨也不坚持,教他塞药方法之后就很快地退出去。
晚上,长发阿姨、小苹果、和尚等人轮流过来陪他,给他弄些吃,看看连乔情况。连乔始终没醒,烧得脸颊通红,迷迷糊糊地说胡话。
不过,他后来就没再说过“替活下去”这种混账话,顶多就是哭唧唧地撒娇。
徐忍冬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心思却全在他身上,恨不得五分钟回次头,看看他醒没。作业都来不及做,更别提复习预习。可是高考即将到来,他必须拼命。
煎熬夜过去。作业总算在凌晨五点做完,可是连乔还没有醒。
天亮,忍冬换副身体。托长发阿姨去跟学校请病假,自己仍旧守在连乔床边。
徐忍冬小心翼翼地给他塞药。连乔大概是觉得不舒服,两条腿拼命踢打,像是想把什东西踢出去。与此同时还双手捂住自己下面。
“别动,给你穿裤子。”徐忍冬边柔声哄他,边按着他腿,艰难地给他穿上裤子。
好不容易做好这切,忍冬又累得气喘吁吁。
小孩子身体素质真太差,体型差距真不是靠大力就能出奇迹。就他这个小身板儿,别说摁住连乔两条腿,好几次都险些被他踢飞出去。
好在,穿上裤子之后,连乔就乖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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