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并没有看到，怀中那人勾起嘴角，扯出
个悲伤而自嘲
笑。
下午三点，徐忍冬要去做开题报告。他紧赶慢赶，总算在三点之前把开题PPT给做
出来。
这对他来说几乎是挑战极限，几个小时里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电脑上，连口水都没喝。好不容易写完开题报告，他都来不及检查，就得赶到学院大楼去参加开题报告会。
此时同班同学都聚集在院办大楼里，大家按照抽签顺序依次进去汇报。大家都有些紧
忍冬最听不得他哭腔，颗心简直软得不行。可是回想起方才他所作所为，忍冬还是狠下心来，认真问道：“你刚才为什
要那样？”
“
……不知道……”连乔眼神有些躲闪，湿漉漉眼睛里流露出迷茫与不安，“回过神来时候已经……”
忍冬叹口气。
三人成虎那会儿也是。连乔突然失控，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旁观者全都清楚地看到他杀意，而他自己却在清醒过来之后惶恐得如同受惊小兽。
忍冬至今不知道连乔这种反常现象原因。他甚至怀疑，连乔是不是有隐藏双重人格，而那个,bao戾人格只有在他受到危险时候才会出现？
乔身前。
“来跟他谈。”忍冬对和尚道，“你先去吃饭吧。”
和尚面露担忧，皱着眉头道：“不大放心。”
忍冬笑笑：“不放心什？你还担心他对动手？”
和尚：“那可说不好。他发起疯来什样你也见识到。”
忍冬心里泛起股既苦涩又甜蜜复杂情绪，不由得垂下眼去。连乔像是看穿他心事般，轻轻扯他袖子，哽咽道：“如果变成另外个人，你……你会不会……”
忍冬打断他，反手握住他手指：“你就是你。无论你变成什样，都爱你。”
连乔眼圈泛红地凝视他，忽然把拽过他，用力抱紧。
忍冬感觉到他把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贪恋地蹭他颈项。这是连乔最喜欢小动作，像幼兽样地撒娇，嗅吸恋人身上气味。
每每被他这样蹭着，忍冬心总是软成滩水。忍冬叹口气，温柔地环抱住他，用身体给他最直接安慰。
忍冬道：“不会，他再发疯也不会伤。你去吧。”
和尚拗不过他，只好叹着气走，还贴心地带上门。
空教室里重归寂静。忍冬在连乔身边坐下，轻轻抬起他下巴：“抬起头来，看着。低着头做什？现在知道错？”
连乔抬起眼，眼圈不知何时竟已红。
“对不起。”开口就是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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