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乔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凝视着街角。
果然，几秒钟后，
辆大卡车横冲直撞着从街角冲出。引擎轰鸣声震天响，透过挡风玻璃还可以看到，驾驶室里有个穿蓝色衣服
年轻男人，正脸惊慌地转动着方向盘。恐怕是卡车出
什
问题。
卡车上装载大量货物，急转弯之下，货物在车厢里彼此碰撞，哐当直响。
眼看着如此巨大车辆朝自己高速冲来，忍冬产生强烈躲避冲动。好在连乔就在身侧，给他无尽勇气。他咬紧嘴唇，屏住呼吸，迎接最终时刻到来。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明明只有短短几秒钟工夫，却让人觉得好像过
时间，无数种复杂情绪涌上忍冬心头。忍冬笑笑，握紧他手，说：“因为她喜欢你啊。”
连乔睁大眼睛。
小苹果那染血身影越来越淡，渐渐如雾气消散在空中。直到消失之前，她脖子上那个血肉模糊伤口也依旧触目惊心。
可是她嘴角分明挂着丝微笑。
连乔抿抿嘴唇，收回目光。他不再说话，而是和忍冬起跑向马路中间。
，而是——
“哐啷啷！”
玻璃碎裂声音！
两人不由精神为之震。
办公大楼底层就是玻璃门！难道真是底层？！
距离晚上十点还剩分钟。停车场位于办公楼对面，当初忍冬就是在下班时候前往停车场路上被大卡车撞上，这才触发电梯。
此时马路上充满现世生活气息。刚刚加完班苦逼白领们嘻嘻哈哈地讨论着夜宵吃什，浓妆艳抹出来玩女孩子们高声谈笑，身上配饰发出叮叮咚咚撞响。老人牵着狗，缓缓地走在人行道上。对面便利店里，守店老板正在打哈欠。
红绿灯恰好闪成绿色。两人走到马路中间，站定不动。其他过马路行人与他们擦肩而过，纷纷投来诧异眼神。
徐忍冬心脏狂跳。已经听到远处街头传来卡车引擎轰鸣声。
“要来！”他手心满是冷汗，下意识地抓紧连乔手。
随着玻璃落地声响，周围景象开始晃动。无限循环楼梯消失，那些头发、眼睛、残肢，也如同坠入池塘墨水般，摇晃着晕染开来，迅速地变淡，不见。
两人面前便出现办公楼大门。
旋转玻璃门已经被敲碎，玻璃散落地。外面是熟悉市中心夜景，轮月亮挂在天上，月光冷冷地洒落下来。
“快走吧！”忍冬大喜，回头，却见连乔露出不可置信神色。
连乔呆呆地看着小苹果愈发黯淡身影：“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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