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嗓子已经笑得哑
，因此声音哽咽，如同呜呜风沙，难以辨认。
械音没有回答他。
那个徐忍冬抚摸着里撬棍，喃喃自语道：“替
活下去……什
叫做‘替活下去’……为什要这样
连乔去哪儿？
背后再次响起械音。
“恭喜玩家，已通关全部挑战。”
“玩家可以选择……”
那个徐忍冬嘴角
扯，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忍冬浑身震。只见连乔两眼通红，眼泪和血水混在起，脸上脏兮兮，看起来无比狼狈。
“要留下。”连乔字顿，表情坚定，“愿望是，复活徐忍冬。”
蓦然听到自己名字，徐忍冬心头颤。他看着连乔那满是血污脸，忽然很想替连乔擦擦。于是缓缓蹲下，伸去擦拭他脸。
可是指尖刚刚触碰到连乔，眼前景象再度晃动起来。
连乔倏忽消失不见。
忍冬跌跌撞撞地来到连乔背后，想推推他。刚抬起，忽然听到头顶响起个声音。
“恭喜玩家，已通关全部挑战。”
“玩家可以选择，离开或是留下。”
那是个非男非女、毫无感情械声。
忍冬错愕抬头。只见书架缺口后面，竟是道银白色金属门。那门形状他无比熟悉，正是电梯入口。
“哈、哈哈哈哈哈！”
尖锐笑声回荡在书架间，反复弹响，无比刺耳。那个徐忍冬显然已经精神崩溃，此刻心神恍惚，脸上在笑，眼睛却在哭。
“……作为周目奖励，玩家可以实现任意个愿望，并获得次抵押交换会。”
械音无视他癫狂，尽职尽责地念完那段话。然后停下来，安静地等他答复。
那个徐忍冬终于笑够，没力气，这才微微喘息着，自嘲似笑着问：“留着有什用？”
取而代之，是个跌跌撞撞朝这里走来人。
那人摇摇晃晃，像喝醉救似。没走几步就两腿发软，跌坐到地上。
“……”忍冬站在电梯门前面，心情复杂地看着跌坐到地上……他自己。
那个徐忍冬神情恍惚，同样地满身是伤，满脸是血。然而连乔竟然不在他身边。
唯陪伴他，只有把染血撬棍，和个裂开人偶。
或者是……出口？
那械声似乎就是从门里传出。它继续说道：“选择离开，玩家将永久脱离本系统，重回普通人生活。”
“选择留下，将解锁全新难度挑战。作为二周目奖励，玩家可以实现任意个愿望……”
还没等械声说完，跪在地上连乔就猛然抬起头来。
“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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