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歪过头，像是不明白。
路当归白
回到轮椅男跟前，路当归没好气地开口：“既然是康复科
，你负责医生没说过，复健患者不能长时间坐在室外吹风？”
“
偷偷溜出来，”轮椅男安静
几秒，对他说，“帮保密，晚点会自己回去。”
“你还没回答，琐事很烦吗？”
见路当归转头欲走，轮椅男又重复
遍刚才问题。
路当归停在原地，深呼吸。
这人到底哪个病区，脑子真缺根筋吧？
工作就已经够忙，他干嘛和个神经病在这里玩文字接龙游戏？
拿出手机，准备联系护士站过来接人，路当归突然注意到男人手腕上身份识别手环。
“康复医学科，03-01”。
路当归：“……”
班，他身心已经疲惫到极致，却还是得强撑着。毕竟值完夜班后还有场硬仗，这回估计不到天亮，他是别想睡。
想到等会还有得忙，路当归从长椅前站起来，问直在专心看剧男人：“临时有点事，可能要先走。负责你护士是谁，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提前过来接你？”
轮椅男按下暂停键，透过墨镜静静地看着路当归。
“为什
会烦？”轮椅男问他。
心里想着主任给任务清单，路当归随口敷衍：“没什，就是事太多。”
这人还真和自己杠上！
“问你，”转过头来瞪着轮椅男，路当归满脸呵呵，“读五年医，又实习三年，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什都做不，连续个月没患者，连个能经手病例都见不着，不能烦？”
话音刚落，路当归就后悔。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回事，明明这多年都坚持过来，这些见不得光小情绪本就该偷偷烂在心底。回到办公室，他还是那个人见人爱小路医生。
怎被这个陌生人激，就什事情都和他抖出来？
他弄错。
这人压根就不是他们精神科患者，自然不用遵守精神科外出陪同限制。
可是大晚上，这人去哪儿不行，为什偏偏要来精神科楼底下坐着刷剧？
他还担心人会出事，坐在这里陪着等半天，等个寂寞。
路当归拿起装垃圾塑料袋，气鼓鼓地朝住院区走。走到半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半路调转方向。
轮椅男淡声：“事太多就会烦吗？”
路当归愈发不耐烦：“每天没正事干，做都是琐事，是你你不会烦？”
“琐事很烦吗？”
轮椅男接着问。
路当归呼吸滞，差点被男人给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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