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自从上次被刑珹忽悠签个《保密协议》,他就再也不相信这些有钱人说辞。他就不该真认为,天上会掉下个馅饼,还无缘无故正巧砸到自己头上吧?
说不定因为今天来参加这场宴会,他又会给自己惹上个新麻烦。
没等路当归拨通电话,大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推开来。
开门是名身穿西装马甲高个男人,男人脸上戴着深黑色半脸假面,和路当归手中白色面具是同样款式。
长盒里盛放着,是幅精致半脸面具。
“这是能代表您身份信物。”高秘书说,“只要您戴着这幅面具,邢总就能够马上认出你来。”
取出盒中纯白羽毛假面,路当归愈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要在基金会成立仪式上发言吗,为什还要戴着面具?”
高秘书柔声开口:“邢总生日宴是非常私人宴会,每年受邀参加,都是邢总至交。邢总非常相信路先生品格,才会邀请路先生参加如此私密派对。为免去些不必要麻烦,路先生还是配合下吧。”
下来?”
她声令下,拦住路当归几人顷刻间如鸟兽状散开来。
女人走上前,朝路当归伸出手:“路先生,是邢总秘书高蕾,您叫高秘书就好。邢总已经等您多时,请跟来。”
跟着高秘书走进山庄,路当归路上都没有见到任何人影。
月亮挂在半空,窗外露天游泳池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本该热闹非凡大厅出奇安静,只有半山腰风沿着回廊穿堂而过,发出窸窣声响。
假面上网纱挡住他高挺鼻梁和深邃眼眶,让人看不见他此时表情。
“路医生,”男人语气
你这话说不等于没说吗?
路当归嘴角微抽。
他过来参加晚宴,本来就是答应要在捐赠仪式致辞,顺便来给妹妹这位旧日恩人捧场。
结果到这里那久,他连半个Golan公司人都没见到,更不要说其他人。
沉默会,路当归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打电话联系下瑀先生。”
路走过来,路当归觉得有些古怪。
既然是海柏老板生日,又是跨国基金会成立仪式,不应该是场大规模慈善盛宴吗?为什人烟会那稀少?
将路当归带到扇紧闭实木大门前,高秘书递给他个精致方型长盒:
“路先生,宴会开始之前,还要请您先戴上这个。”
打开手中长盒,路当归蹙起眉:“……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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