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
远处传来邢瑀淡淡
声音。
怪物们让开条道，在满目混沌中，路当归看到
道刺眼光亮。
他微眯起眼，发现Club大门不知什
时候打开。外面是灯火通明走廊，比起这里黯淡昏暗，门外片光明。
“从现在开始，
他挣扎着想从沙发上起来，却发现脚底变得异常沉重，浑身上下点劲都没有。
手上没什力气，他尝试好几次，才终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手机完全没有信号，山庄里信号已经被人为屏蔽。
邢瑀用银勺敲敲酒杯，音乐声渐止，整间club灯光暗下来。分散在四个角落宾客纷纷放下酒杯，汇集到路当归坐着沙发前。
路当归只觉得头昏脑胀，身体也越来越燥热。他蜷缩着往沙发深处钻，却发现四周都围满人，彻底掐断他退路。
眼皮开始沉沉往下坠，恍惚间，路当归感到有双冰凉手，轻轻搭上自己肩。
【喀嚓。】
下刻，脖颈被什东西紧紧勒住，路当归抖抖睫毛，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窒息所带来痛苦转瞬即逝，他抬起手，想要松开卡在领口束缚，指尖触碰到个冰冷金属物体。
身后传来道散漫男声：“二少，定位器安好。”
实不早。要不这样，路医生稍作休息，
通知司机开车到山庄门口，送路医生下山。”
路当归点点头，忍不住打个哈欠。
靠着真皮沙发坐下，他感觉困意正在逐渐袭来，眼皮开始上下打架。
咔哒。
咔哒。
嗜血黑天鹅，镂空骷髅头，少半翅膀蝴蝶。
面前黑影越来越多，将猎物笼罩在巨大阴影下。
路当归嗓音沙哑：“你们……”
站在他面前已经不算是人。
是群禽兽，群没有人性怪物。
……定位器？
紧紧抓住脖子上金属项圈，路当归瞪大眼睛。
“再等等。”
邢瑀声音有些虚无缥缈，像是从遥远地方传来：“药效好像还没开始发作。”
听到这帮人说话，路当归时间困意全无。
咔——
角落里黑胶唱片机乱节奏，发出刺耳声响。乐声不再连贯，唱臂走走停停，像是在奏响最后倒计时。
室内交际活动仍在继续，人们在昏暗灯光下穿梭走动，晃动酒杯在路当归视野里渐渐成虚影。
路当归强撑着睁开眼，想从沙发上站起来，突然感觉身体变得有些奇怪。
他心跳频率骤然变乱，后背和手心沁出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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