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路边的大梧桐树,他隐约瞄到大树后面的花圃里好像躺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发现居然是昏迷不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人说的话就没一句是真的。
邢珹对路当归满脸的不屑并无任何表示。
他慢慢凑到路当归耳边,温热气息扑上身下人的耳廓:“接着刚才说,你妹妹怎么了?”
路当归弱弱出声:“……你,你先让我起来。”
听到小医生带着恳求的语气,邢珹愣了一下。
纱布上渗出的血越来越黏稠,增添了一股呛人的气味。他皱了皱眉,索性将受伤的那只手往上移了一些,不再紧紧挨着路当归的手腕。
小医生的白大褂每天都洗得干干净净,估计人也有点小洁癖。
他咬破了小医生的唇,舔舐他唇间的血丝,却不想看他被血弄脏。
“刚才那群人是谁?”
路当归索性别过头,不看他。
停下了他的所有动作。
漫长的一吻毕,他松开路当归的双手,往后重重靠在了汽车座椅上,仿佛已经筋疲力尽了。
在松开手的那一刹那,小医生的拳头再次朝他的脸挥来,被他及时拦截在了半路。
两只手臂再一次被人举起来,摁到脑袋背后,路当归大口大口喘气,狠狠瞪着眼前人:“……你放开我。”
邢珹没动。
路当归等的就是现在。
趁着邢珹不注意,他弯起手肘,狠狠朝着面前人的胸口抵过去。
被制住的手恢复了自由,路当归拉住右侧的车把手,迅速推开车门,连滚带爬地从车里逃了出来。
他知道邢珹的腿还没好,比跑步肯定跑不过自己。
站在离黑色轿车两米远的地方,路当归举起左手,冲着车内的邢珹比了个中指,然后撒腿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我未婚妻的人。”邢珹漫不经心地开口。
他并不想和小医生解释那么多。
作为刑景山唯一的义女,林湘妮做什么事都肆无忌惮。这次恐怕还没经过刑景山的允许,她就已经坐不住了。
路当归冷笑了一声。
刚才在楼上的时候还说下周要去相亲呢,现在连未婚妻都有了,接下来不会告诉自己,其实他还有两个私生子吧?
黑暗里,他们额头相抵,在狭窄的车厢里呼吸交融。
路当归忍不住爆粗口:“草,疯子。”
在之前和这人的那番搏斗中,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力气。尝试着在邢珹的手里挣扎了几下,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与眼前的男人抗衡。
这个看起来刚刚大病初愈的男人,实际上有着非常可怕的爆发力。
被小医生低低骂了一句,邢珹缓慢地笑起来:“你才知道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