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珹没有回答，鼻息却开始变得愈发急促。
两人离得实在是太近
，
抬头就能亲吻，伸手就能碰到。
做好随时受到眼前人攻击
准备，
这人又发病，情况还很严重。
他现在总算明白，在那样粗,bao地对待自己后，刑珹为什
会重新将头埋进自己肩窝。
这人是在燃烧最后理智来控制自
，避免伤害到离他最近自己。
饮鸩止渴。
路当归脑海中闪过这四个字。
双目无神，眼眸发红，眉宇间夹杂着丝诡异笑意。
路当归心跳突然乱序。
依旧被紧紧箍在这个人怀里，他心里顿时产生种莫名念头。
如果有人给刑珹柄双刃剑，那下秒，他就会先将刀刃刺入自己后心，然后对着另端迎上自己胸膛。
道突兀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起来：
上眼前男人眼睛。
死死咬住后槽牙，路当归冷眼看着近在咫尺人，字顿道：“你他妈管得着？”
他不知道刑珹到底和自己结什仇什怨，哪怕是因为闹矛盾分手小情侣，三年没见也不会这粗,bao地对待对方吧？！
刑珹这幅模样，反倒更像是来找他麻烦！
被大力扯着领口从地上拽起来，他没想到，刑珹眼神顿凝，突然就变成另外个人。
他并不想沦为情绪奴隶，可是那根名为理智弦崩得太紧，很快就要断。
“刑珹，”路当归微微抬眼，对着紧拥着自己人艰难开口，“你药放在哪里？”
虽然已经不再从事医师工作，但当年那些应对紧急医疗状况行业知识他都没忘。
吃药或者打镇静剂，都是能够最快控制患者病情办法。尽管在患者服药之前，他自己将始终处于危险当中。
这里不是医院，周围没有护士，刑城能够伤害人只有和他近在咫尺自己。
【他想和你起死。】
【他想和你起活。】——
从看到玻璃门上那双无神眼睛开始，路当归就意识到底是怎回事。
这是精神分裂症病人经常会有种眼神。
安安静静，冷冷淡淡，带着种死气沉沉绝望。
陡然落入个滚烫怀抱，垂落在身侧手臂被面前人紧紧搂住，路当归时间动弹不得。
透过玻璃墙反光，他看到刑珹沉静侧颜。
喷在颈间鼻息渐渐平稳下来，身前人闭着眼，靠上自己侧肩。
时间仿佛停止流动。
过半晌，仿佛察觉到路当归目光，刑珹缓缓睁开眼睛，同样透过玻璃墙，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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