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门口的身影,刑十赶紧带着一帮弟兄们迎了上去。
大门外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刑珹却一眼看到了人群中最突兀的那一处。
被前方的黑色车队堵塞了道路,蓝色MINI被堵在停车场的外围,出入两难。
一个白色的人影坐在敞开的车窗前,正怔怔地望向这边,刚从医院里走出来的自己。
周围人声鼎沸,嘈杂不堪。保镖们将医院大门挤了个水泄不通,顷刻间便将自己重重包
盘山公路风景独好,他点开车载广播想听一会音乐,又觉得收音机里的人声呜哩哇啦吵得厉害,没过一会就把广播给关了。
刚沿着山路驶进医院门口的停车场,路当归就发现前方的路被堵住了。
他有些纳闷地从车里探出头,看到不远处的封闭病区前停满了黑色的跑车。
大门口站着一群西装革履的黑衣男,为首的人他认识,是刑珹的头号保镖刑十。
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僵,路当归随即打开了转向灯,准备调转方向,原路下山。
在雪地里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她在电话里说,自己和阿睿来了特罗姆索看极光。还把手机镜头移到不远处的小男友身上,让正在堆雪人的年轻男生抬起头,和自己打了个招呼。
偷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雯菲告诉自家哥哥,阿睿家里最近好像出了什么变故,心情不是很好,两个人约着一起出来旅游散心,准备把整个北欧都玩上一圈。
看到妹妹和小男友玩得开心,路当归最终还是打消了出趟国的念头。
时光流逝,悄然无痕。总是催促着人们不断往前,不让任何人有驻足回首的机会。
他不知道刑家今天会派那么多人过来。
不过他也早该想到的,身为整个集团唯一的主心骨,他们的大少爷好不容易出院,这群人肯定早早就来门口守着了。
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方向盘打死,他隐隐听到身后的大门前传来了一阵骚动。
沉重的大铁门朝两侧缓缓打开,在几名医生的陪同下,一道人影从封闭病区内走了出来。
“大少——”
过完春节收了假,清晨天还没蒙蒙亮,路当归早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将墙上的日历撕下一页,又从烤面包机里取出一片叮好的吐司。他套上白色羽绒服,随便从鞋柜里拿了双运动鞋,匆匆忙忙出了门。
出门前,路当归还顺便给阳台上的几株仙人掌都浇了水。
上班太忙,他不太敢养别的植物,怕被自己给活活养死。
开着自己的MINI代步车,沿着高速公路一直往市区外走,路当归在岔路口拐了个弯,将汽车驶入了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