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睿所在大学研究院这周要回趟国,参加在S市举办国际学术研讨会。刚好这周本科生放阅读周,雯菲也放假没课,他就问女朋友要不要跟着自己起回国,顺便见见哥哥。
自打哥哥回国,兄妹俩已经有年多没有见面。
雯菲想自家哥哥也想不行,非常激动就应下来。
科研团队今天早晨同前往加勒穆恩机场,目前已经办理完登机手续,即将乘坐小时后起飞国际航班,飞往S市国际机场。
如果按照飞行时间来算,再过九个小时,也就是国内时间明天清晨,
北欧和国内有时差,这个时间点,奥斯陆应该还在是白天。
接起电话,路当归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喂,雯菲?找哥有事吗?”
电话那头背景音有些嘈杂,不知道妹妹此刻正在什地方,。
几秒后,路雯菲轻快语调从手机里传来:“哥,你猜现在在哪里!”
眼皮微微跳,路当归心里顿时有种不好预感:
身体,从里到外,处处留下过这人痕迹。那些混杂着鲜血与泪水深吻,彼此交缠灼热呼吸,恨不得将自己拆解入腹野兽眼神,已在路当归心里留下难以磨灭记忆。
关上台灯,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路当归闭上眼睛又睁开,发现自己再次失眠。
在黑暗里睁会眼,他重新把台灯扭开,在床头坐直,转头看着蜷缩在床另侧人。
这段时间以来,他心里总是莫名有种感觉。自己可能真受到这人影响,产生所谓斯德哥尔摩效应。
曾经那些侵占与强制,回忆起来越痛苦,看到这人柔弱无害样子,他就越容易心软。
“……你在哪?”
电话里传来妹妹小声与身旁人交谈声音,片刻后,电话被另个人接过去。
“喂,喂,是路哥吗?”
道温润年轻男声从电话里传出来。是妹妹那个富二代小男友。
“小路哥,是阿睿。”男生说,“是这样……和Liffey现在正在加勒穆恩机场。Liffey之前没告诉你,是想要给你个惊喜来着。”
靠在床头出会神,路当归听到自己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
已经是凌晨,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察觉到身旁人在睡梦中绷紧背部,担心会吵醒这人在药物作用下深度睡眠,路当归匆匆拔下手机充电线,打开卧室门走出去。
站在客厅里,他点开手机屏幕,发现来电人姓名显示是“菲菲”。
雯菲打回来电话,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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