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翻身下床,踩上摆放在床角拖鞋,路当归发现台灯底下放着张小纸条。
伸手拿起纸条,他看到上面只写着短短句话:
【中午吃打卤面。P:食材阿姨已备好。】
吃个屁!
路当归怒。
周围时间渐渐停止流动,只有窗外泳池在月光下荡起波澜。在拥吻中卸下全部,他被那个人抱在腿上,用手捏住下巴。
身|体阵颤栗,疯子强迫他对着床头镜子,看着自己。
情与爱注定不可分割。
而在那刻,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床头柜上手机开始震动,尖叫鸡铃声开始在空荡主卧里回响。
刑珹抱紧怀里小医生,目光落在身后巨大玻璃窗上,“因为对她们说,当星星划过夜空时候,她们许下愿望,定全都会实现。”
“……”
路当归记忆里有这句话。
在妹妹微博转发那条演唱会视频里,这人就是这样举着话筒,对着台下粉丝发誓,说他会陪着她们直走到最后。
哪怕到现在,即使几乎曾被压断脊梁,摧毁人格,这人却仍然在向往着自由。
想吃什倒是自己做啊,明明知道自己是个黑暗料理专业户,还真把自己当成他养在家里小娇妻?
意识到自己脑海里出现“小娇妻”三个字,路当归整个人僵下,随即将纸条揉成团,对准卧室门口垃圾桶,在空中扔出道完美抛物线。
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泡个事后澡,他穿上浴袍走出卧室,发现时间已经将近中午十点
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盯着天花板上圆形吊灯发会呆,路当归迟缓地眨眨眼,麻木地意识到自己处境。
昨晚他没喝酒,二没上头,为什事情还会发展到那个地步?
撑着床沿坐起身,他忍不住轻轻“咝”声,只觉得喉咙哑得厉害,身体从脖子到后腰都酸痛得不行。
果然还是年纪大。二十多岁时候,姓刑疯子给自己下药,来来回回摆弄夜,第二天都不至于像这样,浑身上下跟抽筋似没力气。
刑珹不知道大早又去哪里,公寓里只有自己个人。
他在努力履行曾经说过每句话,想再往回走步,再靠近人海点点。
“宝宝。”背后人渐渐靠近他耳畔,温热气息拂上他后颈,“其实,也有个愿望。”
刑珹顿顿,说:“路当归,想要你。”
切是从什时候开始变得发不可收拾,路当归已经记不太清。
他只记得,听完刑珹说话后,是自己先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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