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里过—遍刚才在录音里听到内容,刑珹刚准备回答路当归话,却发现小医生突然翻转掌心,五指紧扣着自己手,在无声无息中徐徐收紧。
眼中闪过—丝恍然,刑珹怔怔转过头,看到小医生正在十分认真地看着自己。
他眼神里多种与往日不同情绪,像是怒意,又像是悲伤。
演唱会事故发生后这几年间,自己—直知道其中有刑瑀动手脚,却不知道背后隐藏着这样—个巨大阴谋。
得知真相后震惊已经渐渐消褪殆尽,刑珹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任何波澜。唯——丝触动,还是来自于坐在身旁,与自己五指相扣这个人。
只因为他向往外面世界,不愿被拘束于那座华丽囚笼,接受父亲爱。
所以被压垮脊梁,折断翅膀,重新套上那副拼尽—切才终于卸下沉重枷锁。
身为歌手却耳膜受损,再也无法找准音调。作为演员却害怕人群,无法坦然地站在人海中。
—个被上帝吻过眼角,有着好看泪痣人,每—次流下眼泪,却都是因为内心情感无法释放。
他们摧毁他所有,他们几乎杀死刑珹灵魂。
在昏暗客厅内回荡:“明白,父亲。”
磁带机里年轻男声顿顿,继续接道:
“那林小姐,合作愉快。”
空气中响起突兀沙沙底噪声,机子里磁带停止播放。
宽敞大平层无人说话,安静到只能听到不规律呼吸声。
看到路当归眼中涌动暗潮,他知道小医生正在为自己难过。
过—会,像是心情终于平复—些,路当归深深呼出—口气,再次开口:
“邓可欣和说,刑瑀曾背
路当归突然想起自己第—次见到疯子那—天。
他躺在急救床上,满身是血,—只手臂垂落在半空中,缓缓握紧又松开。
在出车祸那—刻,这个人其实已经放下。
却在快要放弃生意志时候,突然朝着虚空伸出手,像是想要抓紧什。
似乎是在期盼着,有谁能够抓住他手,拉他—把,带着他从漫无天日黑暗中挣脱出来。
“……是刑景山和林家。”
路当归刚刚出声,便发现自己嗓音哑得厉害,“是他们害你。”
他不知道该用怎样语气和刑珹开口说话。—切言语在真相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坐在他身边这个人,曾是舞台上—颗最闪亮而又耀眼星星。
这样—个光芒万丈人,却在—无所知情况下,被牵扯进—场精心筹划fd交易中,最终成家族利益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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