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成句,说不出话来。
于是,他只能将刑珹手腕握紧些,指尖轻轻使点力,告诉他不用担心,很快就能上来。
直升机朝着顶楼窗台慢慢逼近,螺旋桨卷着风,掀起窗外人片衣角。
咬紧牙关,路当归抬起头,喉咙里终于发出丝断断续续声音:
“没事,刑珹——”
“……们来吧!”
名特警在风中扬高音调,对跪坐在窗台边年轻医生喊道,“您可以松手!”
他们即将展开专业救援。这位医生身子那单薄,力气也不够大,留在这里其实起不到什太大作用。
更何况,他裤子已经被玻璃扎破好几处,估计膝盖部位也受刮伤,需要去旁边处理下才行。
听到背后传来警察声音,路当归怔然数秒,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屑使大理石地板变得很滑,双脚踩上去走路不稳。距离敞开落地窗只剩下米,路当归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
“刑珹!!!”
只手猛地抓住办公桌椅脚,他单膝跪在布满玻璃渣地面上,朝着窗外伸出手。在那人掉下高楼大厦,摔成团烂泥之前,把拽住他手臂。
顶楼风呼啸着吹过脸颊,冷风穿过鼓动衣料,阵阵袭上路当归领口。
肩膀重量越来越沉,手肘处传来阵撕裂般疼痛,他大脑片空白,满脑子只剩下个念头。
滴黏湿液体从半空中落下,滑过他手背,却在顷刻间就被大风吹个干净。
路当归半跪在窗前,看不见窗外情形。不知道疯子流下是汗,血还是眼泪。
【路医生,心里什也没有,唯能意识到感觉,只有还
他手臂动弹不得。
即使已经被固定绳绑上腰背,不会再有掉下去危险。窗外人直紧紧抓着他手,怎都不松开。
疯子把他抓得那紧,仿佛怕自己松手,他就会跌入万劫不复深渊。
他想告诉刑珹,让他先松开自己,配合警方工作。自己就在这里,现在不会走,以后也不会走。
等路当归微微张张嘴,才发现被风堵住嗓子眼,明明能开口,却怎都没办法出声。
不要死。
别离开。
他想让疯子回来。
在路当归伸出手抓住刑珹下秒,几名特警也已经匆匆上前,开始营救行动。
有人上前给路当归搭把手,有人朝窗外扔出固定绳,还有人朝着停在半空中直升机比手势,让飞行员驾驶着直升机靠近窗台,在半空中扔下紧急吊梯,能让半身吊在窗外人伸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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