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脑袋,说道:“先前为他处理完伤口不久后他就醒过来,看那些刑伤位置都极为刁钻,专挑人身上最痛部位下手,怕他醒来后疼厉害,就给他煮碗止痛安神汤药,人本来还好好,结果药还没喝完就忽然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唉,为他诊脉时就觉得有些异样,但影卫身子实在是异于常人,先前那些经验都派不上用场,在想是不是煮药出问题,后来等他又睡着,想趁他睡觉再喂他些修补身体经脉药,没想到他这警觉,刚靠近他就醒,然后就……”
乐伊看眼碎在地上碗,有些头疼。
“这……”红雀听后心里酸,试探性地靠近两步,却见三五蜷缩地更厉害,甚至喉咙里发出呜呜低吟,像是警告生人野兽般。
红雀目光暗下,忙抢上前步不顾三五挣扎握住他脉门,片刻后已是心里明,对乐伊道:“他中山庄里常用种毒,这种毒般逼供时用,服下三日后发作,能暂时压制住人理智,让人只剩下本能反应。”
再加上三五受那长时间重刑,如今药效发作,也不怪他会有这种激烈反应。
红雀十分熟悉这种毒,也自己领会过几次,那种药名为困井,服下去后便再也压不住那些本能反应,整个人仿佛变成只没有理智困兽般,意志力再强人,刑讯时被灌这药也就该说都说出来。
看着三五那涣散目光,红雀又想起之前服药时那种行为脱离控制无助感,想到三五此时正在经受着这些,红雀只觉得心里痛,忍不住轻轻握住三五手,却被那掌心处温度烫地皱起眉,三五他竟还发着热……刚刚压下去心疼再次止不住泛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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