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
白鲤怔愣许久才反应过来那人已经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白鲤本以为关于六九切会在他离开那天截止,自己再也不必想他,再也不必操心他是不是又会受罚。直到这刻,白鲤心里仿佛被挖走大块,才终于意识到原来关于六九切似乎永远都不会结束。
“六九
白鲤轻声说道:
“雀儿…………想起来,全都想起来。”
红雀心中巨震,他曾设想过许多白鲤找回记忆时场景,无论怎样都应是无比欣喜。此时却只有心惊,与更深疑惑。
“你想起什,和说说,指不定又是你误会……”
“想起来自己在你走后都做些什。”
。”
红雀轻叹声,手指扶上白鲤紧咬下唇,待白鲤不知所措地松开嘴后又把手指送到白鲤齿间。
“想咬什就咬这个,别伤到你自己。”
白鲤连忙向后退去,摇摇头,眸中已然有水光。
“属下能否求主人答应,属下若是惹您生气,请您随意打罚,属下会听话,您想要怎样都行……只求您……求您别弃属下……哪怕您气极将属下关进牢里,只求您能偶尔去看属下两眼就好……”
白鲤摇头,再开口时,两行泪已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下。
“你做什?能不能先告诉,说不定根本不会生气。”
红雀再怎想也想不明白有什事会让白鲤自责成这样,自责到明知自己不是他主人,还要跪在自己身前祈求惩罚。
“属下差点就害您……”
白鲤按着计划悄无声息地做完所有行迹掩饰,将红雀逃跑伪装成场事故,回到山庄领罚,重伤让他在床上躺两天,第三天才能面前站起来,说第句话却是:“六九,你轻功复习怎样……”
“你做什啊觉得会这样对你?”
红雀心中情绪翻涌,他听着白鲤句句卑微至极哀求,想到全是曾经白鲤照拂自己样子。全是白鲤偷偷教自己轻功,为自己包扎伤口,用功绩为自己换药,甚至替自己挡下过几次刑罚,偶尔在值夜班时瞥向自己就寝地方。
若是没有白鲤,自己根本活不到今天,更不会有那些点缀在那段冰凉漆黑时光中那点点散布暖。
又或是侥幸个人逃出来后,终日与梦魇为伴永远无法安眠,直至变成那些被自己带出暮云山庄绝大部分影卫样子,变成只失去情感木偶。
怎会对白鲤心生怨恨呢?怎会想要终日对他打罚,甚至再也不愿见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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