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恬揉揉眼睛：“
要去写作业。”
“行。”
到房间，时恬坐书桌旁趴着，闻之鸷坐旁边半搭着胳膊，指尖点
点手机屏，给顾焱发消息。
【闻：你上次说他在时家过得不好？】
顾
幼稚
哄人。
低着头，却让情绪全聚在眼底，暖意连耳朵都烘烧起来。
*
到闻之鸷家先吃饭，吃完，时恬撑着昏胀脑袋坐会儿，才想起问：“你头还痛吗？”
闻之鸷坐旁边看他吃饭，说：“不痛。”
“还有人敢欺负你，”声音顿顿，接着，“不知道你是小宝贝儿吗？”
他嗓音轻，但这话说非常清晰坦然，不加遮掩。
甚至矜贵，又自大。
莫名，时恬心却慌不行。
被打时都没涌上来酸楚，莫名有点儿鼻子发酸，用力吸吸。
沉默着，车开好
会儿，时恬突然感觉被他挽着腰抱到腿上，脸顿时臊红，手忙脚乱要下去，听到他变低嗓音。
“还说你小爸不凶？”
“……”
时恬动作顿：“不是他打。”
闻之鸷耐着性子，指骨抚摸他伤口：“那是谁？”
短暂沉默下。
两两对视，似乎不知道该说什
。
连带车内气氛都有点儿低。
闻之鸷叹声气，视线落在他脸侧：“可怎看见个巴掌印？”
时恬：“嗯？”
时恬不解：“那为什叫过来？”
“借口，就想见你。”
整天手机打不通，到班上问说是人不舒服家长请假，闻之鸷本来准备去时家找他，但这属于宗主下榻，有点儿兴师动众，所以干脆找他出来。
人不舒服。看，人是挺不舒服。
脸上有伤不说，还饿很，半盆米饭都刨光。
闻之鸷说：“看来以后也要狠点儿。”
不知道该怎回答，时恬坐回位子拿身旁试卷翻开，心想确实是夏侯侯这逼干出来事，不忘督促他学习。
感觉到手在自己头上揉揉。
“会儿给你买好吃。”
时恬：“……”
时恬不说话，心脏莫名变得紧巴巴。
好像在他关心下，局促成不知所措小毛球。
闻之鸷手指动作轻，眸底情绪称得上温存，自言自语说话。
“是不是还不够狠戾？”
时恬：“……啊？”
随后指尖碰碰唇角，被打破伤口微微刺痛。
“哪有巴掌印？”
刚才照镜子明明没有。
闻之鸷说：“有。”
时恬张张嘴说不出话，知道瞒不过他，但不喜欢把伤自尊破事摆出来，何况……太多抱怨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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