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楼延流露神色理智又清晰,并没把他当成记忆里不可企及少年,只是位有眼缘普通琴房老师。
他说:“顾老师,以前真为他疯狂过段时间,本来并不喜欢钢琴,但求着爸妈买来笨拙地练习。还买过采访他杂志,贴在门上,后来听说他出国,再后来,就点儿消息都没有。”
这些事情楼延没跟别人说过,但莫名引发倾诉欲,就想聊聊。
顾澈安静听着,眉眼依然很平淡,说:“也许,他只是不弹钢琴。”
楼延怔下,说:“或许吧。”
老师很像,后来等长大些就再也没见过他。也不知道这件事为什现在还记得,无意冒犯,顾老师。”
顾澈端杯茶,半晌没说话,随后似笑非笑问:“你觉得是吗?”
楼延摇头:“无意冒犯,觉得不是。”
顾澈又笑:“为什?”
楼延犹豫着说:“那位少年身世很好,如果顾老师身世和他样好,凭你才华,肯定早就发光发热,也不会做琴行老师。”
顾澈平静点头:“你说得对。”
到这里,时恬心里懂,他说那个17岁少年,就是小爸。
不过小爸没有点破意思,时恬也不想乱插嘴。
楼延犹豫会儿,正色道:“正是因为以前仰慕,才鬼使神差送小贝来学钢琴。没想到能遇到跟他这相像顾老师。”
顾澈弯着眼睛,笑笑:“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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